劇烈的風勁湧動。
淩樞立身空中,一身黑衣隨風而動,那柄藍芒四漾的刻風惡刃懸停在他的身前。
“惹我恨者,萬劫不複!”淩樞口裏說出這句話來,一道血流卻是沿著嘴角呈現絲線一般流淌空中;那鮮血隨風揚落,點點滴滴。
黃博斜眼看一眼淩樞,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不屑:“這算是你隕落前的遺言麼?”
“哈哈!”淩樞突然放肆的一笑,亦是冷眼看向黃博,口裏一字一句的說:“你隻是一個長老!你若是想要求饒的話,可以傳書讓你們宗主前來。”
黃博一愣:“小子,你是被嚇傻了吧?”
旁邊的乾坤宗修仙士和陽明‘門’修仙士亦是不解的看向淩樞,這樣的情形,怎麼看,也應該是淩樞求饒才對。
“若是說我為什麼要誅殺齊雲山,那是他該死;若是說我為什麼融煉那靈勁氣團入體,那是因為我理所應當!”淩樞大步一踏,手中的刻風惡刃藍芒炫目。
天空中,剩下的六條巨龍翻騰不止,道道龍‘吟’竄動。
感受到一種‘逼’人的氣勢,黃博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卻又踏步回去,心中暗自詫異:“可笑!對麵隻是一個紫階修為的弟子而已;為什麼自己要退!為什麼自己會感到心驚‘肉’跳。”
“觀天之道,執天之行,盡矣。”
淩樞踏出一步。手中的藍芒長刀赫然閃亮;一旁的鬼長老聽到這幾個字。頓時心血一湧;他既然是鬼族之人,自然明白淩樞口中所說的是什麼。那卻是天健九殺紫龍決的引決。
鬼長老盯看向淩樞,嘴‘唇’顫抖不已,卻是黑衣一揚,立於一側;那幽冥鬼塔盤旋而動,自然地將那萬千鬼氣湧流向淩樞。
黃博看到這種情形,心中自然的也是疑‘惑’開來:這淩樞又要‘弄’什麼玄虛?
“天有五賊,見之者昌。五賊在心,施行於天,宇宙在乎手。萬化生乎身。”
淩樞將手中的長刀一下豎起,那些鬼氣就裹繞其上,一圈圈的卻是和那藍芒相互融合,形成一種藍芒黑氣逐漸相容的情形。
“哼!小子。現在故‘弄’玄虛,也是枉然。”黃博將手中的長‘棒’一橫。
那金甲巨神提著巨斧子,卻是不在攻擊向那剩下的六條巨龍,而是大踏步朝淩樞攻擊過來;這卻是黃博也看出情形甚是不對;故而不再戲‘弄’淩樞;而是決定將之盡快擊殺。
“天‘性’,人也;人心,機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
淩樞的黑發揚起,手環繞一動,就將那木葉放到‘唇’邊,一下吹動起來;那六條巨龍頓時盤旋而下;發著龍‘吟’。睜圓龍眼;挾帶強橫的靈勁,一下就轟擊向那金甲巨神。
此時的情形卻是,那金甲巨神想要忽略開淩樞;淩樞卻主動驅使六條巨龍疾奔而去。
“小子!你這是想早些隕落麼!”黃博自得的一笑。
那巨龍盡管看上去威能赫赫,但是在這個白階的修仙士眼中,卻是顯得頗為可笑;一種完全是飛蛾撲火的可笑;並且那六條巨龍還和淩樞的本心相連,若是這樣將這些巨龍攻擊得消散後,淩樞盡管不會隕落,也肯定會受到絕對的重創!
“喝!”
那金甲巨神揮動巨斧,一時風卷雲動,就好似要撕裂那一片蒼穹一般。
淩樞的木葉音。卻是鏗鏘不減,六條巨龍就騰衝上去。
“嘩啦!”
就見金芒一下閃動,天際之中都充斥上一片炫目的金‘色’;一條正湧動過去的巨龍頓時被一下劈開,消散空中。
淩樞身形劇烈一晃,木葉音戛然而止。一口鮮血就噴流而出。
“哈哈!這便是你自會說出狂妄之言,和隻會做狂妄之舉的結果麼!”黃博哈哈一笑。得意非常。
陽明‘門’中的青支長老華青卻是實在看不下去,踱步而出,手中的長劍一橫;冷眼掃看素壁等人:“那是陽明‘門’弟子麼?”
素壁等陽明‘門’的長老都是一愣:“是。”
“那我們可是陽明‘門’修仙士?”
素壁一時明白過來華青的意圖,口中就問:“華青長老,關於淩樞組建外‘門’的賭約還未完。”
言下之意,卻是提醒華青:若是淩樞今日不死,外‘門’必然組建成功,那麼陽明‘門’四支和黑支、獸穀的賭約可是肯定會輸的。
“若是要這樣贏得那賭約,我青支卻是現在便認輸了。”華青步子一動,掃看素壁和元甲:“陽明‘門’內,弟子之間如何殘殺,我自然不會過問;但是外宗弟子;這樣在我華青的眼看之下,肆虐陽明‘門’弟子,那卻是不行!”
那青支的‘女’修者,一步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