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心如死灰惡之極
空中拂過一絲絲的雲氣,顯出飄渺的氣息。
此時那些黑氣和妖氣都已經隨風而散,一道霞光就橫空‘射’了出來。
在這樣的霞光之中,淩樞的全身都被鍍上了一層五彩的霞光;黑衣之上卻是血跡斑斑;他身後的那些旋轉翻騰的八柄乾坤無極八部劍將那些霞光反‘射’,就在一層血紅之‘色’中,更增加了一道道的絢爛五彩之光。
那幾個乾坤宗的修仙士看向淩樞,心中的畏懼卻是更甚。
淩樞緩緩的閉上眼來,感受著那霞光照在身上的溫暖;渾身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心中想著一些往昔的事情:宛若雲煙而過,這世道無常。
那幾個乾坤宗的修仙士對望一眼。
其中一個失了一個眼神,顯然是見到淩樞閉上了眼睛,手一揚,就要逃走。
一個乾坤宗的修仙士則是連連擺手,悄無聲息的做著手勢,顯然是表明:就是逃走,這陽明‘門’的修仙士隻要睜開眼開,用靈勁禦使長劍之後,還是可以輕易的將他們擊殺。
另外那幾個乾坤宗的修仙士就是一愣,其中一個就一攤手:那怎麼辦?
那個乾坤宗的修仙士眉目一橫,朝淩樞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顯然是表明:不如趁此機會,一起撲上去,將淩樞擊殺。
這些乾坤宗的修仙士對望一眼,都是珍重的點了一下頭。
“呼!”
這幾個乾坤宗的修仙士,就同時運轉靈勁,騰飛起來;將手中的刀劍術器都是運轉上了勁氣;散逸出赫赫的光芒。
一‘波’*的勁氣翻騰朝自己滾了過來。
淩樞心中隻是苦笑,見到那霞光之後,心中的惡念已經漸漸消退;這幾個乾坤宗的修仙士卻又這樣殺了過來。
他緩緩的轉過了身去,並不睜開眼睛,隻是蔚然的歎息:果然卻是這般,縱使自己不惡行,沒有傷人之意;這些修仙士卻會升騰惡念,想要將他擊殺。
這個世道便是如此,仿若都在相較比惡一般。
你若惡,便可欺淩他人、擊殺他人、羞辱他人;他人若惡,便一定要欺淩你、擊殺你、羞辱你!
這隻是一個選擇:選擇為惡,還是為惡所起;這正是樹葉的兩麵,決然沒有中間。
那些奔撲而上的乾坤宗修仙士,本來見到淩樞身形一動,都是神情絕望;不像淩樞並不睜開眼來,而是緩緩的轉過身去。
“哼!這個陽明‘門’的修仙士真是自己找死!”
那幾個乾坤宗的修仙士都是心中暗呼僥幸,‘挺’起刀劍就朝淩樞劈砍過去。
淩樞轉過身來,睜開眼來,見到那空‘蕩’‘蕩’的天際之中,隻有一個少‘女’踏著一個銀光流轉的圓盤;卻是踏著海螺盤的蒼芽衣。
“淩樞”
那少‘女’擔憂的看著那些乾坤宗的修仙士從淩樞的身後攻擊了過來;淩樞卻是微微搖頭的擺了擺手;完全忽視的踏步,就朝蒼芽衣飛了過去。
“殺!”
那些乾坤宗的修仙士一下急衝到淩樞的近前,都是劃動手中的刀劍,朝著他的頭頂就是轟然劈落;都是得逞了一般的叫喊出了那個淩樞一貫說出的字來。
是不是具備為惡之後,都會叫出這個字來?
淩樞心中微微歎息,心中卻想到了曾經在鐵擂獸鬥場上的那一幕:
被自己擊倒的瘋狗可憐的看向自己,淩樞心中一軟,就想要放過他。不想那獸者卻是一下爬了起來,也是這樣從身後;那獸者猛的一躍而起,粗壯的胳膊一下就勒住淩樞。
感到勒住自己的胳膊像一個粗粗的鐵箍,愈來愈狠的勒緊,淩樞完全不能呼吸,眼睛憋紅後流出淚來。
“這是你第二次不顧我的告誡。第一次家屋被燒毀,你的親人生死不明;這是第二次,你自己即將喪命。”血骨平靜的說完,消逝進手繩裏:“你喪命以後,下一個滴血到手繩上的‘混’蛋,我希望不是你這樣的家夥!”
呼吸完全不暢起來,身後的瘋狗還不斷的用強橫的‘腿’膝狠狠的撞擊自己的腰部,淩樞感到自己的腰已經快要斷掉。
“呼!”瘋狗的另一隻拳頭猛的往前一掄,狠狠一拳砸到臉上。淩樞就感到鼻腔一酸,一股熱流湧出。心裏卻異常清晰的回到臨森鎮的山間:父親柱著木棍,嚴厲的跟自己說:“記住,今天你鍛煉的時候是用這些獸類來進行鍛煉;以後卻隻準誅殺人!唯一可能成為你敵人的,也隻會是人。”
運轉體內的體勁由於脖子被勒住,完全失控的在身體內串行;手腳都變得像被火烤一般的灼熱難耐,這感覺是那樣熟悉:是的,這便是那日在被燒毀的家屋中感受到的灼熱感。
“呸!你是個膽小鬼,你不是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