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席銘?”李依依很疑惑地歪了下頭。
林詩音解釋道:“席銘屬於早期的晉商,是位山西商人,行商四海,輸糧鈉鹽,是曾經的商界巨擘,為我朝北部邊防的鞏固作出了巨大的貢獻。據說他的財富無法估計,而你們家如今除了不能與朱家的朱百萬相比,那也是能與曾經的席銘相比的,而且你的父親也是一位晉商,與當年的席銘一樣,一直為我朝做出不小的貢獻呢!如今,你大哥已是皇商的身份。”
林詩音說的李依依倒是真的不知道,她在李府的時候也從未去了解過“那個家”,更何況離開了李府。而且,她腦子裏對李府的印象一直是萬年老二,畢竟真正首富是李府對門的朱府。既然她家有朝廷做背景,那朱府應該也有朝廷做背景啊,否則已朱百萬的財力,朝廷會放任他一直壯大自己的錢財?
也不是她陰謀論,曆朝曆代都是如此,誰都逃不過。
“原來,那二位就是李大公子和李二公子。”林詩音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能遇上李家大公子李大,那麼另外一位被李依依喚作二哥的就是“神算”掌管著李家布坊的李二公子了。
李依依對了解自己兄長是什麼身份不太感興趣,反正不管她的兄長是什麼身份都與她無關。而且,她並不認為這兩人會簡單就放任她,看他們二人今日的態度與當時的李六一模一樣。說到底,不過是覺著她李依依是個女子,是個養在深閨的姑娘,不好好按照他們的想法而走,卻離經叛道如此,委實不太像話,所以他們生氣了,開始責備她。
她李依依一身反骨,無論這條路多難走,她也不會回頭。
“你真的不打算回李府?”林詩音忽然看向她問了句。
李依依點頭:“回去就得按部就班,活成他們想要的樣子,我不想當傀儡,我想為自己而活。”
林詩音不太明白:“可女子本就該聽父母之言的啊?雖說那朱府的八公子年紀尚小,可他與你門當戶對,兩家父母關係又那麼好,已屬良配。”
“女子為什麼要聽父母的?”李依依不理解。
“女子本該聽父母的啊?在家從父兄,出嫁從丈夫,夫死從兒子,不應該是這樣嗎?女子都是這樣的啊。”林詩音說這話的時候十分認真,她並不覺得自己所說有任何問題,因而她看向李依依的時候,眼神裏會產生一絲困惑,對於李依依那句話而產生的困惑。
李依依看著她,靜靜地仔細地將她看了個清楚。
文靜美麗,高貴中又帶著一絲明亮,現在的她還不是那個林詩音,最起碼現在的她是快樂的,李尋歡也是正常的。假若一日,她的未來朝原著走去,那麼她還會說出像今日這般話嗎?
“詩音,你覺得這是對的。”
“自然,先生和爹娘都是這麼教的,表哥雖然也說我該做自己,可我覺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