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怡謀害皇嗣而被囚於綰碧的消息,如陣風般傳遍了後宮內外。一時間,整個後宮流言四起,議論紛紛。
有人說,蘇怡是因為嫉妒才貌皆不如她的梅嬪深獲聖寵,又將誕下****的第一皇子,所以才下此毒手。
有的說,蘇怡從來詭計多端,當初答應照顧梅嬪時,就心懷不軌,處心積慮謀劃了這出戲。
縱有些在內心同情蘇怡的,為她辯解的聲音,也都逐一淹沒在流言蜚語中。
隻有蘭芷和沈媛,堅信蘇怡遭人暗算。她們一次次前往綰碧宮,卻一次次被守在綰碧的太監們給擋了回來。
“讓開,為什麼不讓我進去!”蘭芷氣急敗壞的嚷道,她凝視著緊緊關閉的朱紅宮門,越加焦慮不安。
宮門外的幾名太監站成一排,齊齊張手攔著,一名圓臉微胖的太監說:“沒有皇上的旨意,誰都不能進去。娘娘在這裏鬧也沒用。有這功夫,不如去龍吟宮求皇上的旨!”
蘭芷本就心煩意亂,一聽這話,如同火上澆油,脾氣瞬時上來,劈手就給了圓臉的太監一巴掌。“進綰碧宮,要求皇上的旨。我如今打你,可不用請旨!”一麵說,一麵打,把滿肚子的怨氣都撒在了那太監身上。
那挨打的太監不敢躲,也不敢回嘴,隻是在原地站著,任蘭芷打。沒幾下,蘭芷手已拍的通紅,她隻得停下手,嘴裏禁不住嘟囔:“狗奴才,吃什麼大的,皮這樣厚,打的我手疼!”
另幾個太監聽著覺得好笑,也不敢笑出聲,隻顧在那裏擠眉弄眼。
這一切,剛好被前來的沈媛看到,不禁長歎一聲,過來拉蘭芷的手:“一大早就聽伺候你的宮女說,你又沒了影,就知道往這裏來了。你這樣天天的來,除了難為這些奴才,可有什麼益處。”
蘭芷一見是她,忍不住悲從心來,一頭撲在沈媛懷裏,失聲痛哭。“媛姐姐,我也是心裏難過。想著怡姐姐還指不定受怎樣的折磨,這幾日睡也不安生。咱們可要想想辦法,見怡姐姐一麵才好!”
這些日子,綰碧宮是個與眾隔離的冷宮。外麵的人進不去,裏麵的人也出不來。除了送一日三餐進去的宮女,連個鳥雀也飛不進。蘇怡無疑被畫地為牢,失去了自由。
蘭芷等人隻是從旁人口中聽說蘇怡之事,她們又是最了解蘇怡的人,自然不會相信。隻是如今,蘇怡被囚於此,雖然是一門之隔,卻仿若隔著重重山障,怎麼也見不到。
沈媛雖也心焦,卻不若蘭芷般衝動,她柔聲安慰道:“你這樣鬧,也於事無補,讓怡兒知道了,又添煩惱。快隨我回錦華宮去,好好的想個辦法才好!”
話雖這樣說,心裏也沒主意,隻不過是隨口安慰蘭芷的。蘭芷見沈媛這樣說,以為她早就有了計劃,便抹幹眼淚,隨沈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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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碧宮
佟兒捧著填漆茶盞,對著坐在窗前沉思的蘇怡喚道:“娘娘,吃茶吧,這水是去年收的雪,奴婢剛烹的!”
蘇怡回過神,淡淡笑道:“今兒怎麼想起用這個,往日讓你去烹,你總說還不到時候!”
佟兒微笑著:“奴婢想起素日娘娘說的那句話,越不開心的日子,越要開心的過,便想著這茶,或許能換的娘娘一日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