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怡點頭道:“多謝了,隻是你和雲霓素來不會飲酒,明日又要早起,這酒免了吧!”法月兒笑道:“不要緊,這是糯米酒,吃了不容易醉!”
正說著話,門外突然傳來了“啪!”“啪!”“啪!”的打門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
雲霓嚇的聲音都變了,抖著聲道:“不會是查夜的嬤嬤吧!要是被嬤嬤們知道我們這會子不睡,還吃酒,非得揭了咱們的皮!”
她素來膽小怕事,宮女所的嬤嬤規矩又極嚴。晚上亥時一過,一律熄燈睡覺。若有私下聚會閑聊,拖著不睡的,一但查實,必定要挨板子。那可不是像前次法月兒受罰,用戒尺打手心,而是拖下去,用厚竹片打臀脛。
曾有位未初宮女犯了錯,挨了三十大板,底下穿了線紗小衣上皆是血跡。那場麵,把一眾未初宮女嚇的半死,直到現在仍心有餘悸。
法月兒舉手比劃了個噤聲的動作,她悄悄走至門旁,隔著門板問:“都睡下了,是哪位?”
一陣怪聲從門外傳來,像是用手捏著鼻子發出的悶哼聲:“查夜的,還不開門嗎?”
雲霓一哆嗦,竟嚇的嗚嗚哭起來。蘇怡心中一凜,正在思考對策,法月兒已然將門打開,一掌向那人打去,口中笑罵道:“臭小子,裝神弄鬼的嚇本姑娘,先吃我一掌!”
那人向旁邊一讓,避開了月兒的攻擊,嘿嘿笑道:“哎唷,月兒姑奶奶,我特地來送酒菜給你,你反倒打我。真是好人沒好報,好心遭雷劈!”
蘇怡見那人不過十五六歲年紀,眉清目秀,一雙眼睛甚是靈活。穿著藏青色的宦官服飾,正笑吟吟的望著眾人。
法月兒沒料想他會來,忙將他拉至蘇怡跟前:“怡姐姐,這是禦膳廚房的小浩子,剛才就是他,裝神弄鬼的嚇咱們!”
蘇怡知道,宦官的身份要比未初宮女高上一等,便緩緩施了一禮:“見過浩公公!”法月兒聽了,樂不可支,一掌拍在小浩子肩頭,擠眉弄眼道:“今兒你成了正經的浩公公了,明兒記得拿月錢給我們買酒吃!”
小浩子刷的一下臉紅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位姐姐別這麼客氣,我和月兒是舊相識,咱們不興宮中那一套。”
原來,法月兒和小浩子原是幼年的夥伴,隻是小浩子比月兒早進宮。那一日,他們在後宮相遇,分外驚喜,私底下常有來往。
雲霓這才把心放下,她瞧著法月兒好奇的問:“月兒,你怎麼知道,剛才打門的是小浩子?要是來的是查夜的嬤嬤們,咱們可就……可就……”她說著說著,腦海中又浮現了宮女挨板子那一幕,不由縮了縮脖子,怕的不敢再說下去。
晚上七點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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