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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隔壁班一個膽大的女生探頭探腦地走過。
“試試不就知道了嗎?坐在這裏亂想可一點用處都沒有。”
曾海一邊說一邊站起來,架起組裝好的等離子光束槍,槍口正對著那個快要走遠的女生。
他確認輸入功率,按動按鈕,一道激光光束便在她背後彙聚。
一、二、三、四、五。
五秒。
高功率激光形成的高溫高壓等離子體瞬間膨脹,把她直接轟飛。可憐的女孩,都沒來得及叫一聲,就已經越過護欄,直直地墜落下去。
肉體從高處墜落砸在水泥地麵上的聲音很沉很悶。
一片死寂中,廣播又響了起來。
“高二18班,張玲玲,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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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嶼攥緊脖子上掛著的圓錐體,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分鍾前,她親眼看到一個不認識的女孩毫無征兆地被炸飛,越過欄杆掉下樓。
“高二18班,張玲玲,死亡。”緊接著廣播裏就傳出了通告,“恭喜在高二19班考場的第2組第6位同學達成首殺!”背景音樂是平時升旗儀式上頒獎時才會播的那一類音樂。
每個考場的考生都是打亂班級順序來排的,在19班第2組的應該是我們班的人……第6個是……穆嶼努力在腦海裏搜索著,試圖回憶起之前看過的名單。
是曾海?那個恐怖片狂熱愛好者?如果是他的話,的確的有可能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有多少人會像曾海一樣已經投入這個遊戲了呢?左邊這個戴眼鏡的男生看上去不對勁,靠近門口的那個人也……冷靜點穆嶼,別慌,冷靜點。
她不斷地對自己說要冷靜,可手還是不聽話地顫抖起來。顫抖導致她手上拿著的武器磕在桌麵上發出不小的聲響,頓時吸引了一幫人的目光。
那些目光裏有緊張的,恐懼的,好奇的,明明很害怕還要故作勇敢的……她死死握住她的武器往胸前靠了靠,裝出一副“看屁啊看”的凶樣。而不少人在看到她的武器後都鬆了口氣,撇開目光。
鐵棍。一根長約50厘米,小孩子手腕粗細的平淡無奇的鐵棍。唯一可以算得上是特點的就是它的表麵很光滑,說不定拿來攻擊別人的時候甚至會脫手呢。
鐵棍冰冷的觸感讓她稍微平靜了一點,開始用自己緊張得幾乎無法運作的大腦來思考現在應該做什麼。
應該要先結伴吧?有同伴的話行動時可以有個照應,晚上睡覺也可以安心一點,重點是,如果找到一個厲害的夥伴,可以省很多事……誒?
等等啊,好像有哪兒不對?是哪兒呢?腦子裏好亂啊什麼都想不到。
對了。
什麼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可以相信誰?
同班同學?又不知根又不知底的,鬼知道他實際上是個怎麼樣的人?更何況……
更何況穆嶼內向到極點,女生中有來往的除了同一個宿舍的舍友就是平時坐在她附近的。男生則幾乎是零交往——就連曾經的男同桌,她都隻在人家問她“這周讀書筆記寫幾篇”時回過一句“4篇”。
而她又是從其它城市考到Gaea市的學生,不像有的人會有從小學到高中都在同一所學校的資深校友,和她相處最久的就是高一同班,高二分科後還是同班的譚青霜了。
譚青霜!
對了,怎麼把她給忘了!她們倆不僅一直同班,更是一直同宿舍,而且兩家人還都認識。這時候能相信的隻有她了。
很多人已經開始走動,外麵也傳來叫嚷的聲音,穆嶼左手握住鐵棍,起身往外走。她的腳有些不聽使喚,像是在沒有推進器幫助的情況下全力跑完1000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