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帶客氣的,跟武安伯府的廚房點了一堆自己愛吃的,她現在每一天都要滿足自己的嘴巴。
鄭臨垂頭喪氣進來的時候,沈麗嬌第一反應也並非驚喜,而是將自己的兩個黑丫頭叫回來了。
“你們看著點,這小子要是敢對我動粗,那就給我狠狠地打。”沈麗嬌吩咐道。
鄭臨並沒有要動粗的念頭,他也不知道跟沈麗嬌說什麼,看到桌子上那麼多菜,後知後覺回想起來自己一直喝酒肚子依舊空空如也。
他喊小廝送了副碗筷過來,在沈麗嬌對麵坐了下來。
沈麗嬌見他隻是垂頭喪氣卻並不惹事,也容了他同桌吃飯。
兩人之間的氛圍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但這種情形,沈麗嬌也沒打算跟鄭臨圓房。
“這屋子裏的擺設太寒酸了,明兒找你娘開庫選了好的來。”沈麗嬌吩咐道。
鄭臨微微皺眉,說道:“你自己跟她說去。”
沈麗嬌聞言冷哼一聲,也沒折騰著一定要鄭臨去找鄭夫人。
隻是次日敬茶時,沈麗嬌也沒客氣,直接當著一大家子麵前,開口說道:“我屋子裏的擺件都太寒酸了,家裏若是沒有好的,我就去自己的陪嫁裏挑挑。”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眼皮子直跳。
鄭夫人雖然覺得丟臉,但依舊允了,說道:“既然兒媳婦不喜歡新房裏的擺件,一會我就讓人開了庫房,任你挑好的去。”
一旁的世子夫人聽到這話,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鄭夫人隻是世子的繼母,如今大開庫房,裏頭那些名貴擺件進了沈麗嬌的院子裏,日後分家細算起來,又是一筆糊塗賬,這等同於拿世子夫妻倆未來繼承的財產去貼補鄭臨兩口子,偏偏此時所有人都看著,世子夫人隻能硬生生地忍著。
等到沈麗嬌在武安伯府庫房裏隨意挑選的時候,世子夫人的臉色又難看下來。
沈麗嬌出生富貴,仔細論其身份來,比世子夫人都要好,她看的上眼的東西,全是庫房裏最頂尖的那一撮,就算是鄭夫人都不舍得隨便擺在自己房間裏,生怕磕了碰了。
“挑了半天,也就這幾件勉強像個樣子。”
沈麗嬌拿了一堆好東西,還是一副差強人意的表情,讓世子夫人恨得牙根癢癢。
她到底沒忍住,出聲譏諷道:“弟妹好眼光,盡選好的挑,不愧是節度使家的千金,手腳利索。”
這種譏諷落在沈麗嬌耳朵裏就跟撓癢癢一樣,她敷衍地說道:“沒辦法,怪我爹將我養得太好,嫁到你們武安伯府,我也沒想到居然日子越過越回去。”
沈麗嬌甚至都沒有針對世子夫人。
她是將整個武安伯府一起罵。
日子一天天過去,沈麗嬌這個小兒媳婦當的倒也舒服。
伺候長輩、給婆婆立規矩?這是從來沒有的。
每回鄭夫人開了個頭,沈麗嬌立馬吩咐下人準備馬車,收拾東西回娘家。
她也不是嚇唬鄭夫人,而是實打實地往娘家跑。
她父母不在京中,但娘家還有叔伯兄弟,因而也不愁無人撐腰。
鬧到最後,總是武安伯府先低頭。
成婚大半年,她和鄭臨都沒有圓房,若是有人質疑她,她就直接說鄭臨不舉,武安伯府別說敢指責她了,捂嘴都來不及。
鄭臨屋子裏鶯鶯燕燕不少,但他若是想納妾,那也是萬萬不成的,沈麗嬌接到點風聲就會跑過去攪黃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
沈麗嬌收到楚玉的信離京之後,武安伯府的人全都鬆了口氣,不用再擔心哪句話說錯了讓沈麗嬌上躥下跳的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