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營五百人,實到三十二人,校尉戰死.....”
“三營五百人.....”
淒慘的先後人數比,整整十個營的人馬,打到現在連一個營的配置都拚湊不出來了。
無一例外的是,各營校尉全數戰死,無一生還。
沈家軍的將官都是靠實力選出來的,沒有人能走後門,即便是校尉,真到了肉搏戰的時候和最基礎的士兵也沒有任何差別。
沈家軍的條令其中一條,戰時,將官更要做表率,絕不能怯戰。
這十營的校尉,用性命做好了表率。
將軍死死咬住牙關,沉默許久,呼呼的夜風之中,眼前數百帶傷戰士,蕭瑟不已。
“執行沈家軍戰時緊急條令!”
片刻,那將軍咬著牙沉聲道:“各營百夫長升校尉,百夫長戰死的,什長升校尉....以營為單位,列禦陣,等待命令!”
“是!”
整齊劃一的應是聲,僅剩的數百人壓低了聲音應答,士氣依舊,全然沒有打了敗仗的樣子。
這一刻,他們是驕傲的,無論站在誰的麵前,他們都能挺直了腰杆做人,他們可以很自豪的說,我們完成,甚至是超額完成了軍令!
.....
芒山下,遼王騎著巨狼,越過營門前堆積如山的屍體,邁進了原屬於沈家軍的營寨。
看著那些被遼軍拉到一起的火炮,他的嘴角終於露出了笑意。
“王上,您看,這中原人的黑火藥,可精細著!”
一名遼人拿著沈家軍製式的火藥包,另一手拿著瓦罐炸彈,像個鄉巴佬似的像遼王說著。
遼王接過看了看,製作的工藝確實比遼軍的高上不是一點半點,明明是火藥,卻散發著滿滿的金錢味道。
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遼王拿著火藥包,騎著巨狼來到良平安麵前,笑說道:“這就是你信任的大軍嗎?他們還是丟了陣地,而且丟下這些火器跑了。”
良平安麵色不改,眼睛瞥了一眼遼王,慘白的嘴唇邁動。
“你自己清楚,輸的是哪一邊。”
遼王愕然。
手握巨大的兵力優勢,依然花了大半個時辰才擊潰防備力量,甚至還沒有全殲,孰強孰弱,還真是難斷。
搖頭一笑,遼王不再多言,隨手將那火藥包拋給一旁的納蘭朗,隨著他的動作,良平安的眼皮也跳了跳。
納蘭朗接住火藥包,試探問道:“王上,要不要休整一夜?”
“不,”遼王根本沒做考慮,直接搖頭道:“繼續出發,不要給沈逸機會。”
納蘭朗應了一聲,立刻將軍令傳達全軍,剛打完一仗的遼軍又開始準備繼續出發。
“哈哈....”
籠子裏的良平安忽然發出陣陣滲人的笑聲,引得遼王注目。
“你笑什麼?”遼王問。
“笑你狂妄自大,自以為是,死到臨頭!”良平安目視遼王,一字一句地說道。
遼王雙眉微皺,眯起雙眼看向良平安。
而良平安毫不退讓,眼中閃爍詭異的光,與之對視。
那眼神駭人,有著天生的狠辣,一時間竟分不清誰是狼,誰是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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