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這個名為父親的男人,為了他的所謂事業拋妻棄子。
“請假一個月?我不允許!你現在馬上去學校。”
男子大手一揮,將李求仙的決定全盤否決。
“再有四十四天,我十八歲了。”
李求仙道。
十八歲,成年了,不再需要監護人。
“十八歲了,翅膀長硬了?連學校都不去了?”
眼前的男子神色一沉,一股令常人有些驚悸的威壓撲麵而來。
但……
“這一個月,我不會去。”
“好!”
男子握拳重重的砸在門上,砸得牆壁上一絲霜白粉簌簌跌落。
“從今日起,我凍結你卡上所有資金,並且每過一天,你的平均生活費扣除一百,直到扣完為止!你吃我的,用我的,就得聽我的!”
男子說完,轉身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一如十年前他為了自己的事業,轉身離去,一走六年的那個晚上一樣。
“站住!”
李求仙看著男子離去,豁然厲喝。
“說!”
“我母親,是怎麼死的?”
“車禍,你不明白嗎!”
“車禍?我不信!”
“你不信也得信!”
“赤海集團董事長赤玉彤!?”
李求仙吐出了一個名字。
男子身形一震。
片刻,才重新強勢道:“哪怕你不願叫她媽,也應該叫她阿姨!”
李求仙定定的看著眼前這個似乎無比陌生的男人:“我母親已經一讓再讓退出赤海,甘心做一個超市收銀員,窮困潦倒,可赤玉彤仍然不願罷手步步打壓,乃至致她身死?就因為她的霸道?她那不願和任何人分享的占有欲!?”
沉默……
但隻是片刻……
轉瞬……
“我說過,車禍,明白嗎!?這件事情不論最終調查出任何結果,隻能是意外車禍,法律會給出最終的判決!”
男人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堅決、強勢,不容置疑。
“我明白了。”
李求仙低著頭。
“因為……我母親……她是弱者……”
“……”
“作為一個學生,給我做好自己的事,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返回學校,好好讀書,否則……哪怕你乞討街頭,我也不會再給你半個子兒,我李少陽說到做到!”
男子說完,神色冷厲,帶著令人窒息的沉悶大步離去。
走廊上,久久的沉默、無言。
待得男子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走廊轉角後,李求仙的心靈變得一片寧靜。
他微微仰頭,看著頭頂不算老舊的天花板,心中似乎有陣陣清風拂過,呼呼作響,打著卷兒,帶著一片片落葉,漂向遠方……
那裏,有安寧……
有藍天白雲……
不知不覺中,他的眼睛似乎有一點濕潤。
“任何決定,需要付出的不止是決心……還有應有的代價!”
他伸手,抹了抹眼睛,而後,看著食指側沾染的淚漬:“哪怕是……生命的意義……”
這一刻起,練武,不再隻是口中說說。
他斬斷了自己所有退路。
因為……
弱者,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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