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清寧覺得這個時候,大約不太適合說這個。
等到上了馬車,身側那位依舊一臉求知欲十足的模樣。
不由得看了他一眼,神色很是微妙道:“就是那天我說可以給你弄一些,你不太樂意要的那個…”
她自覺說的十分婉轉,至少對她來說是難得的含蓄。
秦惑如玉如琢容顏,頓時有些黑雲壓頂的意味。
片刻之後恢複成風輕雲淡道:“你竟然拿那種東西給他用!”
皇帝要是知道那到底是什麼玩意,就是把她打成肉泥都有可能。
清寧眸色清亮,很是認真道:“什麼叫那種東西,那可是曆史上男性使用量最多的藥物之一,我給他的特別調製了一下藥量,這孩子有了之後能不能生下來,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不是嗎?”
笑話,要是用這樣的藥,皇帝還不行,就是天王老子就幫不了他了。
馬車在街上繁華處停下,不知何時,傾盆大雨已然成了綿綿雨絲。
一整條街,華燈初上,琵琶錦瑟,滿樓皆是錦衣客。
清寧有些不解道:“你有事?”
“你不是說要請本王吃飯嗎?”
秦惑一點也沒客氣的意思,一挑就是玉滿樓這樣一頓飯吃掉一座宅子的地方。
這玉滿樓據說是永安權貴最喜歡來的酒樓之一,生意火爆到要提前一個月預定席位,消費水準足可以和長樂坊那樣的銷金庫並列。
清寧揣著腰間荷包,大義凜然道:“那行!走吧!”
剛進了門,迎麵就是被同僚們灌的紅雲滿麵的徐然有些步伐不穩的走了過來。
年輕公子麵容如玉,不知牽引了樓中多少目光。
眼看他頭重腳輕就栽下去,清寧連忙順勢扶了他一般,“小心”
“清寧姑娘!”徐然麵露喜色,後麵的進來的容王,輕飄飄瞥了他一眼,一瞬間醉意便散了。
清寧連忙把手抽了回來,淡淡道:“不能喝酒就少喝,做人用不著這麼實誠!”
那邊樓下的一眾新近入朝的官員們,還在招呼他上樓。
“多謝姑娘關懷,我…”徐然顯然有些不好意思。
那邊玉滿樓的掌櫃的恭恭敬敬的上前道:“王爺,請!”
秦惑麵色微寒,不發一言便讓她引著往雅間去。
清寧也不知道這廝,一下子又是哪裏不對,隻是直覺便有些不太好,便對徐然道:“你自己小心些!”
大步跟了上去,她請秦惑吃飯是為了感謝一下人家,不是為了感受人家身上自帶的降溫功能的。
進了秦惑所謂老地方的雅間,琉璃燈滿室生輝。
連圓桌都至少三米寬,清寧心下咯噔一下,有種荷包不太夠的感覺。
那邊,秦惑悠悠然落座,簡潔大氣道:“把新品呈上來!”
先上的酒,“狀元紅、玉堂春、胭脂醉”,聽得她心髒咯吱咯吱脆。
在看一眼那人,手執白玉杯,眸映琉璃色。
一副視錢財為糞土的模樣。
既然要付錢,總不能幹看著,當即端了一杯酒朝著他道:“禍害,我祝你長命百歲妻妾成群大權在握!”
一口氣,一杯酒一飲而盡。
酒香醇厚,頗有些許意猶未盡。
秦惑眸色有些幽深,靜靜的望著她,“還有呢?”
清寧微微搖頭道:“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難道還不夠,太貪心可是活不長的!”
一水兒的菜色擺盤上來,做的如同藝術品一般。
美人美景美食,樣樣俱全。
清寧每樣都嚐了一些,心下不免輕歎,果然是尊貴之人,金玉之價。
琉璃燈照著兩人麵色是難得是寧靜之色,樓外的嘈雜之聲都被無端隔絕出來。
一頓飯快要接近尾聲,她忽又執杯同他道:“願你我從今往後,過去未來都永無牽絆之時!”
雅間內隻有他們兩人,燈火生輝,她鳳眸亦是明亮的不像話。
有些不該有的一念之差,必須要盡早抹殺,即便知道這禍害不可能真的對她如何。
便當做她多此一舉也應該多這麼一次。
秦惑墨眸幽深,伸手拿過她手中已被飲過的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