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便便首座的西橫國主,麵上都帶了些許的不悅。
不重不輕的開口道:“少年人輕狂不是什麼錯處,但終歸是要分場合看地方的。”
雖然這話明麵上沒有什麼譴責之意,還是十分恰當讓在座的許多求親者心裏都舒服了許多。
畢竟沒有西橫國主心裏的天平並沒有完全偏向北溱容王,若真的同大公主所想的一樣,那他們今日參加這個所謂的招親宴豈不都成了笑話。
這人嘛,真正遇上對手被刷下來是一回事。
人家背地裏早就內定了,還拿你開刷便又是另外一回事。
“小侯有一事不明,不得不當場喊停,國主可否我這一問?”
隻見那桃花眼少年依舊眉眼帶笑,便是這座上大半的目光都不悅的落在他身上,卻絲毫沒讓他手中輕搖的白折扇有絲毫的停頓。
“既是不明,來此作甚?既然來了,還問什麼?”
比武場上,封堯嗓門極高,當即反問道。
席間一片附和聲,代表北溱容王而來的小侯爺,便是他們今日最大的對手。
能不能抱得風長華和西橫的這十座城池滿載而歸,便看今日秦惑會不會出現這裏。
這些,席間眾人都清楚的很,自然沒有倒向對立麵的。
清寧靜坐於高台之上,聽風聲過耳,一時覺得有些過於嘈雜,令人心神不安起來。
台下小侯爺,忽然折扇一收,起身朝著比武場上,遙遙含笑道:“東臨衛國公,連克三妻小妾數十,上至皇族乃至花街柳巷,都沒有一個姑娘在敢加入國公府。”
這一席話說的滿座無聲,封堯這檔子事在東臨也是出了名的。
眾人卻是沒想到這六畜無害的翩翩少年,會在這樣的場合一語直道應國公的痛處,一時滿座無聲。
此前被封堯重招打下場的想要拍手叫好的,動作也一時間停在了那裏。
等眾人都反應的差不多了,便聽將一切都看盡眼裏的秦小侯爺不解的歎道:
“小侯倒是從來不知,哪國的公主招駙馬,是這樣沒有一點門檻的!”
這話一出口,西橫皇室之人,麵子便多多少少都有些掛不住了。
以往的招親宴門檻都設的極高,以至於各國才俊不論結果如何,都要以夠資格參加西橫大公主的招親宴為榮。
今年的情形卻是大不相同了,大公主那張傾城絕色的容貌被毀的消息傳出,還是在很大的程度給席位安排工作者,省了很大的功夫。
若非是這樣,封堯這樣年紀又有克妻之名的,是決然進不了招親名單的。
座上一片沉默,倒是風清揚這麼個同樣是少年的忍不住道:“你說的這樣多,到底是什麼意思?”
等了這麼這麼許久,好歹是來了一個接話的。
秦暮栩桃花眼忍不住笑意橫生,當下也說的簡單明白起來。
“小侯的意思是,封堯沒有參加這次比武的資格!”
滿座嘩然,轉瞬之後不由得議論紛紛起來。
座上西橫國主聲調漸沉道:“賢侄這話說的未免太過武斷!”
比武都已經進行到了決賽環節,這個時候才討論封堯有沒有參賽資格,這不是在打他西橫皇室的臉嗎?
席間一片求親者紛紛稱是,隻要西橫國主沒有偏袒北溱的意思,那他們的存在就還是有必要的。
便連比武場上的封堯聽了這話,也不免得麵色稍緩,轉而說道:“比武已至決賽,且別說是容王還沒有現身,便是此刻他來了,又憑什麼臨場打亂比賽秩序呢?”
他這話問出在場不少的心聲,大家耍手段也好論真本事也罷。
都是一輪一輪的比試過來,憑什麼北溱那一位就能例外?
還不是因為大公主芳心早已錯付!
清寧悠悠的看了長公主一眼,她敢肯定隻要那禍害來了,別說是比什麼武、文什麼試,便是天大的規矩,這位大公主便顧不得了,哪裏還有這台下一眾人,說七道八的機會。
誠然,台下那位眼攢桃花的小侯爺也和她有著同樣的認知,當下便抬眸朝著迎風台上。
朗聲將話題推了出來:“那便要問這迎鳳台上人,我家皇叔究竟是憑的什麼了?”
這回不等清寧動作,便見風長華從袖間取出一塊玄鐵鳳凰令,當空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