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洗澡(1 / 2)

敖辰,老者兩人一路北行,離開帝都已有八百於裏。一路走來,敖辰對自己這副身軀,現在要說自己的身世有了足夠的了解。身邊這位老人是跟隨太子多年的管家,趙逢春,對主人忠誠就不用說了。一路走來,對自己照顧有加,如若不是他,自己現在這個身份,年紀,恐怕早就餓死街頭了。

敖辰暗自叫冤,怎麼別人穿越不是帝王將相,就是商界領袖,銀子,女人一樣不少。到自己了,卻成了個落魄殿下,隨時都有生命危險。老天不公啊!這一天一老一小來到一個名叫‘歇龍’的小鎮,鎮子不大,卻非常熱鬧。街上飄蕩著油條,包子的香味。敖辰聳聳鼻子,好香呀,摸摸幹癟的肚皮,望著油條,包子小攤,伸出舌頭舔了舔幹裂的嘴唇。趙逢春看在眼裏,摸摸懷裏,早已空空如野,那日逃出王府之時,情況萬分緊急,隨身帶著的幾個銅錢早已換了腹中物。便歎了口氣,拉著敖辰的手繼續往前走。

二人來到街尾一家酒樓前,陣陣香氣從裏麵傳來。敖辰饑餓難忍,眼巴巴看著店內客人大塊朵碩,斟酒對酌,腿就邁不動步。趙逢春一打聽方知,店內如此熱鬧,是因鎮裏的員外趙老爺家兒子擺滿月酒,今日在這裏宴請親朋故舊,鄉紳名流。他領著敖辰一路行來,已經兩日不曾進食。被敖辰一勾,腹中燒灼異常,已是前心貼後背。二人來到門前,正要垮進去。被跑堂的夥計擋在門外。

“你們這兩個叫花子,快滾!渾身上下汙穢不堪,別弄髒了趙老爺家客人的衣裳。快滾!”夥計伸手一推,趙逢春一個踉蹌,險些跌倒。街坊們聽見這邊動靜,紛紛圍過來看熱鬧。趙逢春一心想著敖辰兩日沒吃東西,事到如今,豁出去一張老臉,走上前陪著笑臉道,“夥計,好呆賞兩口剩飯,孩子兩日沒進過一粒米了!您就行行好,隨便給點老爺們吃剩下不要的。救條人命,不比倒了強些嗎?”

夥計見二人衣衫襤褸,滿身滿臉的泥土,手裏還拿著一個豁口破碗,料定二人叫花子無疑。翻起母狗眼,使其惡霸的派頭,“我說你耳朵是不是聾了,我叫你滾!別礙著我們東家做生意。剩飯剩菜本酒樓有的是,但那是拿去喂豬的。滾吧!再不滾,老爺我可要打人了。”趙逢春昔日也是王府裏的管家,哪裏受過這般氣,上前就要和那夥計理論。突然一道小黑影一晃,直直地撞向那夥計,夥計正罵得過癮,不料被人重重地撞到下身要緊處,哎呀一聲慘叫,捂著下麵叫痛,一張惡奴臉漲的好似豬肝。

“不許你欺負趙大叔,還有,我不是叫花子,我不是叫花子!”敖辰見這夥計非但不與施舍,還出手推搡趙逢春,更令他忍無可忍的是,那夥計左一個叫花子,右一個叫花子,激怒了這位昔日殿下,皇太孫。敖辰本想上前揮拳恨K這家夥,但衝上去的時候才明白過來,自己現在是個六歲大的孩童,小拳頭力量不夠,也夠不著這家夥的狗臉。情急之下,一股猛勁上來,一頭撞向夥計褲襠中的物件。夥計吃疼,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嗷嗷直叫。圍觀的人們哄堂大笑。趙逢春見看的人太多,怕人多眼雜,裏麵暗藏朝廷的探子,背起敖辰擠出人群,急匆匆往鎮外走去。沒走出幾步,後麵有人喊,“前麵這位朋友站一下,在下有話要說。”

趙逢春心裏一緊,心道不好,難道自己的行蹤已經探子發現。身後那人說話間已來到身後,趙逢春硬著頭皮轉過身,麵前站著一位老者,眉須皆白,腰裏懸著一張玄色細弓,像個獵戶。老者樣貌平常,也沒有一般武師身上那股壓人的氣勢,隻是偶爾間雙目中精芒一閃,瞬間消失不見。趙逢春哪裏知道,這獵戶裝扮的老者,修為不知比那些武師高出多少。他已把由身體散發出去的那股霸氣收斂消弭於無形。這才是真正的高手,按照大陸品級計算,這人已到三品後期,且有向四品前進的傾向。已算是江湖中的頂尖高手了。如再精進一步,便可與各門派掌門比肩,戰個平手。

“這位朋友,方才鎮中的情形在下都看見了。這位小朋友兩日沒有吃東西,這樣下去怕要出事。我家離此地不遠,現在天色也不早了,如果朋友不嫌棄,今晚就在我家歇息一日吧!”

敖辰見這人和善,腹中空蕩蕩,腸子攪在一起,實在難受。不等趙逢春說話,“老人家宅心仁厚,雪中送炭,小子二人感激不盡!如此,便多有打攪了!”白眉老者不住點頭,“小小年紀,言語得體,怎麼看也不像要飯之人。唉,定是哪家官宦之家的落難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