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走後,季西周抱住陳子墨。
沒說話,不知道說啥,就是心疼。
陳子墨伸手摸摸季西周的頭。
“你頭發啥時候變黑啊。”
季西周想了一下說:“師傅說不好說,身上的毛毛會掉,頭發…..”
大概變不回去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白發也挺好的。
在季西周這裏,活著比什麼都重要,隻要身體健康,不會有那些刺骨的疼。
其餘什麼都不重要。
“戰慕辰怎麼說。”
陳子墨溫柔的看著季西周,看的季西周心口很疼。
他知道陳子墨不離開這裏,是因為有他。
要留下來照顧他,擔心他的身體。
隻要戰慕辰回來,他就會離開。
這裏已經沒有他什麼留戀了,就在剛才季西周知道,陳子墨的夢碎了。
這一輩子大概不會在回頭了。
很奇怪,今天季西周竟然教會了陳子墨包餃子。
明明以前怎麼教都教不會的。
餃子包的有些多,陳子墨叫陳衝過來吃。
陳衝問能不能帶上池雁歸,陳子墨說可以。
其實陳子墨不討厭池雁歸,還很心疼他的遭遇。
一直沒表現出對池雁歸的好感,是覺得沒必要。
池雁歸是個很敏感的人,突然表現出來的熱情,他會感覺不舒服。
也會想他覺得是別人的同情。
陳子墨做事情一直都很有分寸,可就是這麼一個溫暖的人,
卻得不到他想要的那點溫暖。
陳衝和池雁歸來的時候,季西周和池雁歸躺在椅上看星星。
一人一台天文望遠鏡。
以前陳子墨沒時間抬頭看天,睜開眼睛就是公司的事情,季夜和兩個弟弟的事情。
現在閑下來,才發現寧靜的夜空真的很美。
等戰慕辰回來,陳子墨想一個人出去走走。
他想看極光了,也想念漠河那個小院子了。
六年前,季夜被人追殺,所有人說季夜死了,隻有陳子墨不相信。
他跟著定位一路找,找到了漠河。
在漠河他找了季夜大半年,最後在一家小診所找到了人。
傷的很嚴重,為了不讓追殺的人找到季夜。
陳子墨在漠河買下了一個小院子,兩個人住了半年多。
期間為了保護季夜,陳子墨不知道多少次和死神擦肩。
一直到季夜的身體完全養好,一切風險全部過去。
陳子墨才和季夜一起出現,打的季楚雄措手不及。
…….
池雁歸從屋裏拿出一個盒子,遞到池雁歸的手裏。
“這個是我媽媽留下來的,你和我弟兩個人要好好的。
這份幸福來的不容易,要好好珍惜。
我弟這個人一根筋,以後你多擔待。”
池雁歸笑笑:“你可拉倒吧,我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
我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喜歡不定性,要是陳衝不符合我的要去。
我隨時都能把他換掉…..你最好盯著我,
不然我可保證不了會做出什麼傷害陳衝的事情。”
陳子墨哦了一聲,笑著搖搖頭。
他知道池雁歸隻是嘴上說說,名下所有資產都給了陳衝,就這份坦誠他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陳衝坐的老遠,一直在抽煙。
季西周拿著釣魚竿,有些心不在焉。
他知道陳哥要離開了,卻沒有理由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