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靠在了台階上睡著了的陳小牛,祁鋒的鼻子不禁一酸,“嗬嗬,還有你陪著我,好兄弟!”。
祁鋒悄無聲息的坐在了陳小牛身側,“或許等到天亮,一切都會好起來!”他自語道。
夜空中的星正悄悄地隱藏著身形,無聲無息的遁入了虛空深處。
…………
“阿鋒,怎麼樣,查到什麼線索了嗎?”陳小牛迷迷糊糊仿若囈語的聲音在快要天亮時傳入了祁鋒的耳朵。
祁鋒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阿牛,天就要亮了,我們還是回去吧。”祁鋒很欣慰,心中兀自平添了幾分感動,似乎夜也不是那麼冷了。
“哦!”陳小牛含糊的應了一聲,便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顯然他還沒有睡醒。
“阿牛,我先前在秦商會的櫃台前看到了一個人,倒是和陳叔有些像!”祁鋒把半夜裏從櫃台後的中年男人那裏打聽來的消息和看到的情景前前後後的給陳小牛講了一遍。
陳小牛邊聽邊點頭,“嗯。商會的確有替客人保護隱私的權利,這個也不算什麼,倒是你說剛剛看到一個胖胖的長得和我老爸怪像的中年人?”
“嗯,很像!”祁鋒點頭,毋庸置疑。
“走,我們進入看看!”陳小牛拉起祁鋒便衝進了秦商會大堂。
此刻天空已有些麻麻亮,不知何時大堂門口多了一個光著膀子的虯須大漢,大漢麵上頗有幾分猙獰,微微帶著幾分怒色,他平淡無奇的目光掃過跑上來的兩人,兩人恍然間一陣哆嗦,仿佛起初不曾侵入兩人體內的暮春天亮前後的刺骨寒冷在這一刻一下子都湧入了兩人的身體,兩人身子微微一頓後大漢嘴角微揚,目光已經掠過兩人飄到了大街上,“陳小牛,陳大牛,這名字還真是奇特!”他獨自低聲嘀咕了一句,好像十分熟悉陳小牛父子一般。
“哼!”陳小牛冷哼一聲,也不知道是罵誰,道:“破石頭!”隨後幾步便走進了櫃台前。
祁鋒輕咦一聲,愣愣地看著櫃台前的紅衣少女,“先前的那個漢子不在了,怎麼換成了那個紅衣女孩?”
“喂!陳有乾剛剛是不是還在這裏?你趕快叫他出來!”陳小牛也不講什麼客氣,上去就直接問道。
“啊?!”紅衣女孩有些措不及防,麵頰通紅,那裏有人這麼大呼小叫直呼會長其名的?要知道,會長在秦商會中還是很有聲望的。
紅衣女孩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道:“你是問有乾會長嗎?”
“小妹妹,你是新來的吧!這裏除了你們會長叫陳有乾難道還有誰比他更有錢,更出名的?!”陳小牛顯得有些不耐煩。又皺眉抱怨了一句:“商會什麼時候找了個黃毛丫頭來坐前台。”
“那,那倒沒有!”紅衣女孩慌忙擺手,仿佛是受了驚的小兔子一般,“這兩個人難道是來找茬的?可是自己先前明明見過旁邊的那個少年!”紅衣女孩暗道,又求助似的向外望了望那名虯須大漢。大漢依舊看著大街,不知何時自顧自地吹起了口哨,堂內已被他置之度外了,不聞不問。
陳小牛也隨著紅衣少女的目光瞟想了門外,不屑地哼了一聲。
“對,對不起!我朋友因為我的事太著急了,多有冒犯,還請姐姐莫要見怪。”祁鋒按著爺爺平日教他的一些用語組合了這麼一句生澀的話客套話。
紅衣女孩見祁鋒如此窘迫“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像也忘了先前陳小牛的問話所帶來的尷尬。
“你好,我叫青雲隱月,陳有乾會長是我父親!很高興為你們服務!”紅衣女孩麵若春風笑的甚是好看,杏目黛眉,一顰一蹙盡顯風流。
“嗬嗬!”祁鋒見青雲隱月轉眼間就把先前的不悅拋到了腦後也是心中一鬆。
“我叫祁鋒!”祁鋒摸摸後腦勺道。
“喂,藥能亂吃,話不能亂說,陳有乾的女兒怎麼不姓陳?”陳小牛嘭的一拍櫃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