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也是應該的。”崔文遠勉強道,又從懷裏掏出五兩銀子來,剛剛升起的好感,頃刻間煙消雲散,一口氣拿出十六兩銀子,哪怕是以他的富有,也有些變色。“崔公子果然好爽。”蕭亦冷讚道,銀子往懷裏一揣,決口不提找零的事兒。
崔文遠見他如此,也不好討要,訕訕的起身,準備離開這個傷心之地。卻聽王洪問道:“文遠兄,這人說了些什麼?”
“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崔文遠一臉的高深莫測,心底卻掠過一抹濃濃的哀傷,明明是被人騙了,不光不能拆穿對方,反而要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為對方遮掩,世上最憋屈的事情莫過於此。
“天呢,吹一次牛十六兩銀子,這也太厲害了。”人群砸開鍋一般的沸騰起來,看向蕭亦冷的目光,已經不再是好奇而是神奇。
“下麵還有誰要聽我吹牛。”蕭亦冷吆喝一聲。
“我來。”王洪大聲道,並一屁股坐在蕭亦冷對麵,是他提議過來揭穿蕭亦冷的,現在見連崔文遠聽了吹牛之後,居然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心頭越加的好奇起來,也想聽一聽他到底怎麼吹牛,是不是真的如此神奇,當然若是這人真的是騙子,而被他拆穿的話,那麼他必然要聲名鵲起,在一定程度上壓過崔文遠。
“十兩銀子是吧?”王洪問了一句,從懷裏掏出十兩銀子出來。“五兩即可。”蕭亦冷搖搖頭。“倒也不貴。”王洪笑道,十兩銀子,對於他來說也不是小數目,現在能省下五兩,他自然是不會說什麼。
“那當然,我這人吹牛,嚴格按照身份與等級收費,童叟無欺,對販夫走卒吹牛一兩,對才子佳人吹牛十兩,至於公子你…隻需要五兩就夠了。”蕭亦冷道。
蕭亦冷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王洪笑不出來了,對才子佳人吹牛十兩,而對他王洪吹牛,卻隻要五兩,這是什麼意思,說他隻能算是半個才子嗎?
“公子,這是找你的五兩。”蕭亦冷從懷裏取了五兩銀子給王洪。“不用找了。”王洪陰沉道。“不找怎麼行,我這人吹牛一向如此,對不同的人吹不同的牛,收取不同的費用,對才子佳人吹牛是十兩,對公子吹牛隻要五兩就夠了…”蕭亦冷執意找零,嘴上卻嘮嘮叨叨的說著。
“我說不用找了。”王洪額頭上青筋暴突,如果不是考慮形象問題,他都想要爆粗口了,這不是要為他省錢,這是赤.裸.裸的打臉呀。
“不找怎麼行。”蕭亦冷固執道。“我說不用找就不用找,你就對我吹十兩銀子一次的牛,那種對才子佳人吹的牛。”王洪道。
“可是,這種你未必聽得懂的。”蕭亦冷一臉遲疑,心頭卻樂開了花,又一個白癡要上當了。“你不吹怎麼知道我聽不懂?”王洪道,麵對眾人的指指點點,他的臉色很不好看。
“好吧,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試試吧,不過你也別抱太大希望,畢竟十兩銀子的吹牛太高深,你聽不懂也是尋常,回頭若是聽不懂,你也別沮喪,我退還五兩銀子給你,吹五兩銀子的一次的牛給你聽。”蕭亦冷一臉為難,一再的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