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感覺怎麼樣了?”蕭亦冷上前道。“我怎麼啦,這是什麼地方?”老人茫然道。“老人家,是不是他打你?”趙柔上前問道。
老人思忖一陣道:“沒有人打我,是我自己病發的。”一邊說著,老人看向蕭亦冷道:“小夥子是你救了我吧,真是謝謝你。”
“老人家,你太客氣了,我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蕭亦冷炫耀似的瞥了趙柔一眼,嘴上卻客氣道。“你太謙虛了,我的病我自己知道。”老人搖搖頭。
“老人家,你家在什麼地方,我送你回去吧。”趙柔忽然道。“不用麻煩姑娘了,我家就在這左近。”老人搖頭道。
“我說,某人似乎還有什麼事沒做。”蕭亦冷含笑盯著趙柔。“我…”趙柔張張嘴,道歉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現在她最想做的就是殺人。
“十個八個兒子。”蕭亦冷望天道。“你…對不起。”趙柔麵色漲紅,低聲說了一句,聲音細弱蚊蠅,幾不可聞。
“你說什麼,我聽不到,麻煩你大聲點好嗎?”蕭亦冷道。“反正我已經說了,聽不到是你家的事。”
趙柔憤憤離去,走在路上,嘴裏不停的咒罵著,“可惡,惡賊,混蛋…以後千萬不要犯到我手上。”本來是出來尋找吹牛騙子出氣的,結果卻惹來了更大的悶氣。
相比於趙柔的羞憤憋屈,蕭亦冷的心情卻分外的好,哼著小曲跑回家中,用過早餐之後,帶著扁擔與柴刀上山去了。
……
山林中,陽光透過斑駁的樹影灑落,一塊空地上,一道身影迎著陽光正在紮馬,赫然正是蕭亦冷。
他雙足紮根地下,脊背筆挺如槍,雙眸炯炯有神,雕塑般一動不動,隨著時間推移,一滴滴汗珠自身體各處浮現,很快就將其全身衣衫大濕。
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結束了這次紮馬,活動了一番筋骨之後,倚著樹幹而坐,隨手撿起一根樹枝,從上麵摘下一片樹葉,湊在唇前吹奏起來。聲音清脆悅耳,時而做瑤琴音,時而又化作洞簫之聲,音調一轉又變得悲戚起來,宛如彈奏二胡…
頃刻之間樹葉就模仿了七八種樂器,每一種都惟妙惟肖,讓人以為真的是有人彈琴吹簫拉二胡,若非親見根本無法想象,這是一片樹葉吹奏出來的。
“很久沒有吹樹葉笛了。”蕭亦冷放下樹葉,望著遠方露出緬懷之色,前世裏他很是喜歡音律,閑暇時總會吹奏一二,有時候在野外訓練之時,手上沒有樂器就會隨手尋一樹葉草葉為笛,開始自然是曲不成曲調不成調,後來練習的多了竟自成一派。此時再次吹奏,技藝仍在,那些戰友朋友卻天各一方,再難相見。
思及往事,心頭煩悶異常,蕭亦冷索性不再鍛煉,沿著山路拾階而上,到了半山腰處,在一處八角涼亭裏靜坐片刻,心情漸漸平複。
正準備離開,忽見三名衣著華貴的公子哥在幾名下人的簇擁下朝著這邊走來。一名下人快行一步,來到涼亭旁,扔了一塊碎銀到蕭亦冷腳下,趾高氣揚道:“這個涼亭我家公子要了,這些銀兩是賞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