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龍了?
乍一聽到這個消息,我恨不得背生雙翼,乘著風趕過去,隨後何武告訴我,這落龍的說法隻不過是農場的鄉民傳起的,他有個屬下第一時間趕過去瞧了,是一頭長約十五米的龍屬。這龍屬頸子上有白色的花紋,背上有藍色的花紋,胸是赭色的,身體像錦鍛一樣有五彩的色澤,四隻腳,前端就像很寬的槳一樣,尾巴尖上有堅硬的肉刺,在眼睛之間交叉處有突起的肉塊。
聽到何武的描述,我便曉得這應該是一條虯蛟,跟那條黑鱗蛟龍類似。它同為真龍屬下,隻不過不知道什麼緣故,落在了興凱湖附近。
那虯蛟被發現的時候,已然沒了生息,死魚般的臭味傳出十裏。因為正好特勤局和部隊上的人在附近,當即就封鎖了消息。而後何武告訴我,民顧委的人從省軍區帶了一隊憲兵過來,將這屍體接收了,何武等人接到命令,說已將此事交接,不作過多的幹涉。
再一次聽到“民顧委”這個詞,我感覺到一陣蛋疼,這幫大內侍衛扯著虎皮拉大旗,正事沒咋幹,撈好處的時候哪兒都有他們。
不過虯蛟雖說是龍屬,終究不如真龍顯貴,我倒也不是太心疼,也曉得這事兒鬧大了,輪不到我插手,便沒有再花心思關注。我跟何武隨意聊了幾句,便按下電話,回過頭來,親自審問牛老根。
審問的地點是借用的黑河市第二看守所,通過市局協調的。因為黑河市局這邊基本上都是文職人員,所以也就隻有依托警方的資源了。不過好在何局差遣過來與我配合的這些人都是精銳之士,也用不著我太操心,除了牛老根之外的其餘人都丟給了他們去審。
先前在羅滿屯西麵的森林中,大家已經有過交鋒了,這牛老根嘴硬得很,口口聲聲江湖閑漢,不想招惹皇氣,也不知道為何抓他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所以我也沒有太多的期待。打完電話,回到審訊室,我眯著眼睛看著被反銬在鐵椅上的牛老根,半天沒有說話。
這家夥是一個彪悍人物,先前的抓捕行動中,他打傷了兩名特勤局的同事。後來我親自出手,酣戰幾個回合之後方才將他擒獲。不過現下,他顯然未認出我,看了我一眼,又垂下了頭。
兩人沉默良久,他終於耐不住性子抬起頭來,我朝旁邊的陪審員苟竹軒和書記員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按規矩來說,審問犯人是不應該單獨而為的,這是為了保障嫌疑犯的個人權益,不過苟竹軒是親眼瞧見我一人闖入數百頭恐怖魔兵群中的一員,哪裏敢違抗我的吩咐。他當下將那書記員連拉帶拽地扯走,臨了還帶上了門。
等人離開,我這才將雙手平放在審訊桌上麵,若無其事地說道:“罵也罵夠了,吼也吼啞了,牛屯主可認得我了嗎?”
聽到我說這話,那牛老根本來垂下的腦袋抬了起來,望著我,好半天才狐疑地說道:“尊駕是?”
我微微一笑,從懷中將那飲血寒光劍抽出來,猛然拍在了審訊桌上。
砰!
劍身與桌麵猛然相撞,桌上的諸多紙筆紛紛跌落,飲血寒光劍不迎敵時也有微微紅光散發,特征顯著。瞧見這長劍的模樣,牛老根一雙眼睛瞪得滾圓,吃驚地說道:“你、你是影子大俠?”
我用右手手指輕叩桌麵,平靜地說道:“大俠這名號我可不敢當,清河伊川一東洋鬼子來華挑釁,作為國家公職人員前去處理,也是應該之事。隻不過我也算是幫你羅滿屯解決了一場潑天大禍,沒想到你們居然這般回報我,當真是一幫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啊……”
牛老根故作無辜地說道:“領導,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整明白到底咋回事兒,你要不然受累,給我提個醒?”
我冷哼道:“你徒弟陸一,他年紀這般小,做什麼事兒,可不都是你指使的?”
牛老根當下也是急了,趕緊辯解道:“可不能這麼說啊,我那徒弟是個狼孩,從小就是極有主意的人,自從十三歲藝成之後,這一年有大半時間漂泊在外。遠的別說,就說這一次誤殺日本人的事兒,我也是不知道啊。他到底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代他給您賠罪,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