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徐子陵和跋鋒寒站在洛陽城附近一個山頭上,極目眺望洛陽城戰況,洛陽城頭飄揚的大唐旗幟讓他們明白,洛陽已然落入李世民的掌控之中。
寇仲苦中作樂道:“還好李小子沒讓嚴大哥來追擊我們!”
徐子陵和跋鋒寒也認同的點點頭,他們都曾目睹嚴淩洛陽大戰婠婠和師妃暄,明白嚴淩實力有多麼深不可測,若是前來阻擋寇仲的不是李元吉,而是嚴淩,寇仲卻不可能安然突圍。
而且他們能有如今的超強實力,與嚴淩當初拋給他們的和氏璧不無關係,雖然不解嚴淩為何耗費心思盜取和氏璧,卻又隨手拋棄,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對嚴淩心存感激,尤其是當初嚴淩還曾傳授他們控製勁力之法。
明確洛陽戰況之後,寇仲三人返回軍中,此時還不是他們可以放以輕心的時候,李元吉大軍還緊緊吊在他們身後,而李世民也正在派兵布陣,一個不注意,他們好不容易從洛陽突圍的大軍就有全軍覆沒之險!
然而這些都與嚴淩無關,嚴淩任務已經完成,隻需坐鎮洛陽,靜候李世民歸來便可。
前方占據沒有出乎嚴淩預料,雖然李世民占盡天時地利人和,將寇仲殘軍殺得丟盔棄甲,損失慘重,但寇仲卻是越戰越勇,在李世民未出全力的情況下,硬是支撐到了宋缺大軍北上。
此時攻守之勢驟然大變,本來隻能苦苦支撐的寇仲絕處逢生,彙合宋閥大軍,讓李世民不得不退守洛陽。
“嚴淩,你說我這樣做對嗎?”
嚴淩從李淵尚未起兵之時就已加入李世民麾下,如今也算是李世民天策府中的元老級人物,對李世民組建無敵軍隊有著重要貢獻,而且因為性情隨意,因此嚴淩私下和李世民關係極好。
李世民一回到洛陽,便找上了嚴淩,兩人在原本屬於王世充的府上飲酒作樂。期間,李世民醉眼朦朧地向嚴淩問到關於他放過寇仲的看法。
嚴淩端起酒杯,注視著庭院中的雪景,灑然道:“這便要看秦王心中如何想了,若秦王誌在逍遙,這自然是一步臭棋;但秦王若是心懷天下,這就是一記妙招!”
“那你可知我心中所想?”李世民來到嚴淩身邊,共同欣賞漫天飛雪。
嚴淩嘿嘿笑道:“我覺得秦王還是有遠大抱負的,心懷天下,濟世安民才是秦王之名嗎?”
也就嚴淩敢如此說話,其他天策府之人雖然都有這個想法,但讓他們在李世民麵前說出來,他們還沒這個膽量。
“是嘛?”李世民仰頭飲下美酒,眼中醉意更深:“多事之秋啊!”
嚴淩可不管這些,反正最終是李世民登上皇位便可,至於李世民在這過程中如何糾結,這就不是嚴淩能夠管的了。
一場大雪,掩蓋了洛陽城外大戰之後的慘烈,似是老天也不願看見這人間地獄般的場景,可惜世事無常,天下若想大治,必先經過大亂,此為萬古不變之理!
經過一夜消沉,李世民又從一個醉漢變回了英勇果斷的秦王,一大早便召集天策府眾將議事,嚴淩自然也在其中。
“各位對當今局勢有何看法?”
李世民居於首位,朝著眾多謀士和大將問道。
嚴淩對麵一手持玉簫的瀟灑青年回道:“如今‘天刀’宋缺領兵北上,彙合寇仲的少帥軍,聲勢一時無兩,南方蕭銃、杜伏威之流必定不能當其鋒芒,南方一同近在眼前。一旦讓寇仲控製襄陽、漢中兩大險要之地,我大唐將有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