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京城的途中的奕詝一路上觀看著草原至京城的壯美景色,心中沉醉,完全沒有受到汙染的景色呈現出來的是一種動人的美,但是每每想到這片土地未來要受到無數敵人的肆意蹂躪的時候,心情就沒有辦法平靜,但是還好,現在還隻是1846年,中國的時間還很多,奕詝有絕對的信心——隻要中國人可以團結起來,中國的政治清正起來,那麼即便是什麼日不落帝國也完全沒有什麼好畏懼的。
沒有錯,中國人不用怕外敵,怕就怕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奕詝覺得自己忍的很辛苦,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登上九五至尊的寶座,奕詝一直有這樣的自信——上天讓自己付身到了“奕詝”的身上,並且賦予自己無與倫比的天資,一定是有著天賦的使命的,為了多災多難的中華民族。
“殿下~~”輕輕的低呼,真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奕詝的身邊。
“不是說了要叫奕詝的嗎?怎麼還是改不了口?”奕詝微笑,真藍真的可以在任何的時候使得他心情平靜。
“還有一點不習慣嗎~~”真藍回頭望著已經完全看不到的大草原,她覺得自己的心還留在那個地方,因為她知道如果回到了北京,奕詝一定又會象以前一樣,每天埋首於工作中,真藍不是想抱怨什麼,但是心中還是有一點小小的奢望——希望奕詝可以多多的關注到自己,當然這樣的話真藍也說不出口,“奕詝你的騎射功夫很好呢?好象都沒有看你怎麼練習呢?”
“我小時候的辛苦你可沒有見到,那個時候我和奕可是常常比賽騎馬,射箭,摔交的,不過我從來沒有輸過。”想到小時候和奕相處的往事,奕詝露出現在已經難得一見的單純的笑臉。
“我想也是,很難想象奕詝輸掉會是什麼樣子。”真藍笑著說。
“什麼意思,沒有辦法想象?”奕詝奇怪的說。
“就是奕詝啊~~永遠都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所以嘍,如果奕詝輸了該是怎麼樣子呢?失魂落魄?很難想象呢?”真藍笑著解釋說。
“是嗎?我自己都沒有感覺呢?”奕詝摸摸自己的臉,心中問自己:是這樣嗎?
“是的!”真藍肯定的點頭,“因為真藍比奕詝自己還了解奕詝有多厲害,真藍相信奕詝永遠都不會輸的。”這話說的頗為別扭,但是真藍卻說的自然,反而讓奕詝有點不好意思。
奕詝輕輕的擁住真藍,兩人都不說話,靜靜的體味著這種溫馨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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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的時候已經過了農曆的十一月,已經到了快要過年的時候,整個北京都被喜慶的氣氛多籠罩著,而奕詝和真藍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麵。眼前雖然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但是潛在的危機卻已經無論如何都難得掩飾了,最近一段時間奕詝派遣到洪秀全身邊的密探發回來的消息越來越嚴峻,拜上帝教的發展甚至已經超過了曆史的規模,而導致這種結果的就是奕詝自己,上次說到奕詝自己推動鴉片戰爭的結果被國內所知,這種推動的結果就是中國人們開始對清政府出現信任危機,畢竟整個鴉片戰爭的過程中參與戰爭的不過隻有四千英國人,而結果是中國大敗。
這樣的結果也勢必影響中央政府的威信和統治力,中國的民間已經暗流湧動,在奕詝走這步棋的時候其實早就已經想到了這一步,甚至可以說奕詝比任何人都清楚的認識到中國會麵臨的問題,但是所謂堵不如梳,奕詝能看到危機,也明確的看到了希望,蘇州的那座紡織廠就是希望之光。歐洲世界就要進入它們的黃金時代,一個完全由白人主宰的時代,一個落後國家被任意宰割的時代,所以奕詝爭取每一分鍾的時間,哪怕是一分鍾的浪費都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