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落下後,黑傘像是早就預定好了軌道一樣,落到了老楊的手裏。
此時的老楊可以說是威風凜然,而他的威風凜然換來的則是禿頂老頭倒在地上幹瞪眼……
禿頂老頭被紮成刺蝟,滿身都是銀針,倒在地上跟個植物人似的,一動不動,隻剩下眼睛狠狠的盯著老楊。
“看什麼看。”花曉月抱著雙手,充滿醋意,“沒見過這麼威武霸氣而且還牛逼的男人麼?”
禿頂老頭盯著眼鼓鼓的盯著花曉月,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也不知道她死幾回了。
“嗬嗬……”花曉月見到禿頂老頭的模樣,輕笑一聲後,沒有再多說。
我走到老楊花曉月跟前,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禿頂老頭,心裏不由得一陣唏噓。
這老楊每年用掉的銀針可以圍繞地球轉三圈,這麼多的銀針,得他大爺的花多少錢啊?
不過不管怎樣,這老頭被幹掉就可以了。
“老楊,他不會死吧?”我走到老楊跟前,對他說道,“我還有事兒問他。”
“當然不會死。”老楊白了我一眼,“現在是和諧社會,殺人是要犯法的,要是死在這,我們仨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我才不怕呢。”花曉月道。
“你不怕我怕。”我瞄了一眼花曉月,這妖精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老楊走到老頭跟前,將禿頂老頭下巴處的一根銀針給拔了下來。
“你是誰!”
剛拔下來,禿頂老頭就大吼出聲。
“大爺的,這麼老了說話還這麼大聲。”老楊特別不爽,輕輕動了禿頂老頭身上幾根銀針。
“哇呀呀呀,痛!!呀呀!”
老楊一動,禿頂老頭哇的就慘叫了起來,額頭上更是汗如雨下。
不過那些汗水,都是活生生給痛出來的。
“別……哇……呀呀!”禿頂老頭慘叫連連,不多時,眼淚都給痛出來了。
“行了老楊。”我在一旁實在是不忍心,於是打斷了老楊。
老楊紮在他身上的銀針,可不是亂紮的,因為在老楊那把黑傘裏麵,有很多連我都看不懂,密密麻麻的符咒紋路。
而且能夠支撐起黑傘打開的,都是一根根緊緊相連的銀針,黑傘平日裏隨便打開自然是沒什麼事兒,但隻要老楊用咒語加上手勢的咒印勾動散內的符文,銀針就會像暴雨一樣落下來。
這也是暴雨梨花針名字的來曆。
每一根銀針的落下,都會精準的紮在人體各個部位的穴道,筋絡。
再加上老楊對筋絡穴道的了解,隻要被銀針紮中的人,基本上就等於是任他擺布了,所以他去動那幾根銀針,禿頂老頭才會痛得慘叫。
禿頂老頭的臉痛得一陣青一陣白,見到老楊停手,頓時感激的望向了我。
“你別感激我,我可受不起。”我蹲到禿頂老頭麵前,“說吧,是誰讓那個紙人跟你在一起的。”
禿頂老頭聽到我這句話,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沒多久,他身體居然開始劇烈抖動,那樣子就像是要掛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