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佑猛然將劍一拔,張天師口噴鮮血,濺髒了張天佑的衣袍,隨後他便直直的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主子,您怎麼殺了他?!”林枝趕忙追問著張天佑,他這些舉動,可謂是把林依依推到了不可挽回的局麵。
張天佑收劍回鞘,不聽林枝的話,轉身離開。
林枝愣在原地,他現在真的搞不清張天佑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囡兒,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死不瞑目的張天使,似乎是想到了之前張天師與囡兒相處的畫麵。他心中一軟,走至囡兒麵前,將她抱起,隨後把她放到了張天師的身側,然後伸手,將張天師的眼睛合上了。
做完這一切,林枝歎了口氣,但還是離開了。
等到兩人先後離開之後,突然一抹身影踏進了院子之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張天師和囡兒,冷哼一聲。他隨即抬腳,踩在張天師腹部的傷口上碾了碾,確定他沒有假死之後才轉身。
隨後那人走到了已經含毒自盡的那人麵前歎了口氣,卻也沒做什麼,抬步離開了。
那人在確定這一係列的事情處理好之後,便走到不遠處的客棧,換回了自己本該穿的那一套黃色衣裳,戴上了符合自己身份的配飾,隨後才坐進了豪華的馬車之中,返回了東宮。
林依依一直在牢中待著,一到晚上,牢獄裏麵便會變得比較寒冷。可是林依依所在的這牢房之中,沒有被子,也沒有床,什麼東西都沒有,隻有一個枯草堆。
林依依原本想著不知今晚能不能對付著睡一宿,突然就有人打開了林依依所在的牢房的鐵門。
那人拿進來了幾個木板,在林依依震驚的目光中,給林依依用木板墊了一塊地方。他拿了一床較薄的被子,墊在了木板之上。隨後他好像想了想,又從身後是為手中取過一床較厚的被子,放在了收拾好的簡易床鋪上。
林依依看到他這一係列的動作,有些不理解。
“魏縣令,你這是做什麼?”
原來來到牢房之中幫林依依搭了一個簡易床鋪的人,正是安縣的縣官。
縣官愣了愣,他看了看林依依。此時他的臉上沒有白天時那種驕傲不羈,又暗自傲慢的神情。他跟林依依行了個禮,沒有做出過多的解釋,就帶著身後的侍衛離開了。
林依依不知道他唱的這是哪一出,他不是最忌恨有權有勢之人嗎?怎麼反而居然幫自己拿了被子又搭了床?
林依依原本懷疑他會不會在被子上下了毒,可是後半夜實在冷的不行了,林依依猶豫一會兒,還是躺到了床上,蓋緊了那床幹淨的被子。
隨後等到天剛微微亮的時候,林依依又聽見自己牢房門打開的聲音。她睡眠並不是很深,但還是閉著眼睛裝睡。
林依依倒想看看,這次進來的人究竟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