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柱山。
玉明殿內。
整個寬敞的大殿隻有孤身一人,就是掌門濮陽盅琰。此刻他落座在仙椅上,閉目養神。
這時,從殿外走進來一個身影,端莊美態的中年女子,正是冉妍。
她麵色有些不好,直接走到夫君的身旁,緊挨著他身旁,關切地問了一句:“盅琰,還壓製的住嗎,身子無恙吧?”
她這一句話,令人十分驚奇疑惑不解,怎地會問堂堂仙道領袖人物的身子無恙?莫不是他有傷在身?可傷又從何處來?
“無大礙”濮陽盅琰緩緩睜開雙眼,“有什麼事情嗎?”
“小師弟離開飛柱山了,不知前往何處。”
濮陽盅琰聞言,臉色微微變化,沉默了好一段時間,突然問道:“你可發現他的住處是否還有其他的人?”
“不錯,確實有一個人,是一個女子,此女子我不認識,不過也並非妖魔之人,但究竟是否有修為,我也看不出個所以為然來。”冉妍輕聲而道。
“果然!”濮陽盅琰臉上狠厲之色一抹而過。
“此事還是先放在一邊吧,對了,辰兒與妮兒至今還無任何消息,也不知他們找到上官師侄沒有。”冉妍說罷,輕歎一聲。
“想必很快就會回來的,要是二日過去了,我隻好讓長老們親自前往幻月一族走一趟了。”濮陽盅琰拉起她的手握在掌心,寬慰一笑,“你還是不要擔心吧,也算是讓他們兩個磨礪一番。”
冉妍柔情一笑,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麵色有些驚疑,道:“盅琰,岱玄宗的宗主與碧虹派的掌門突然不請自來,說要與你商議一些事情。”
“嗯?”濮陽盅琰神色有些怪異,“他兩人呢?”
“我已經安排薑妹妹等人帶他二人頃刻就會過來。”
冉妍話一說完,殿外就傳來了十幾道腳步聲,從外走進殿內。俄而,就出現了十幾人,除了薑紫嫚六人還有幾個德高望重的長老外,剩下的就是兩個陌生的麵孔。這兩人年齡貌似相差不大,不過須發全然雪白,臉上生了皺紋;精神倒是很矍鑠,雙眼有神而不濁,身子挺立。
“嗬嗬,濮陽師兄,多年未見,不知過的可還順心?”
“別來無恙啊!”
這兩人一進殿便熱情地打著招呼,笑容和藹。
“二位快請入座,平日也難的來我峊劍派一趟,這次就多留幾日吧。”濮陽盅琰連忙起身,快步走到他們二人的麵前,客套一番。
待殿內所有人盡數落座後,一時間,無人說話氣氛有些沉重,不免顯得有些尷尬。
“不知兩位有何貴幹?”濮陽盅琰笑著問道,“一人在睢州,另一人在常州,怎的同時來我峊劍派?”
左旁的灰衣老者微笑著答道:“濮陽師兄,打攪了,我與空桐師兄是在飛柱山腳下的涇陽城恰然偶遇,故此也就結伴而行了。”此人便是碧虹派掌門長太兮了。
“正是如此”,坐在右旁的白袍老者撫須一笑,雪白的眉毛及長,都挨著了肩。
這兩個老者看似十分蒼老,但真實的年紀不過一千多年,比濮陽盅琰還小了幾百年,如此一來,憑借外貌就即可看出,他們的修為遠在濮陽盅琰之下,無還老還童之狀,隻怕也活不得多少年了。
長太兮幹咳幾聲,進入了正題,隨即臉色凝重起來,又有些憤怒,道:“就在昨日夜晚,魔道中人突然出現在我碧虹派後山,殺了我不少的弟子,而我當時在石府閉關修煉,故此為察覺。”
此言一出,濮陽盅琰等人臉色驟然變化。
石深信一臉疑惑,問道:“長師兄,可知這個魔道中人潛在貴派要作甚?”
長太兮看了他一眼,歎道:“自然是為我門派中守護的禁器而來。”
“禁器?”
薑紫嫚等人有些失常,前幾日師父濮陽盅琰告訴過關於禁器的事情,但實際情況還不太了結,隻是知曉一個答案。
相傳世間存在四柄天道之劍,為上古天界中人“通天教主”的法寶,是這世間最厲害的兵器,無堅不摧,變幻無方。也不知它們存在多少年了,很少仙道中人知曉這個傳言,但不知其名字,長此也不識得真麵目,如今,也沒有何等印象了。而濮陽盅琰告訴他們,原先的四柄,有一柄下落不明,其餘三柄是峊劍派的開派祖師陰陽老祖隨身帶來的。
陰陽老祖當時便告知,此三柄劍為大凶之劍,有違天理,非常人能駕馭,峊劍派的重要一任務便是長期守護,不讓它們落入任何人的手中,否者天下必將生靈塗炭。思量再三,千年後,大徒弟無劍祖師將另外兩柄交於了當時兩大有名的仙派,就是碧虹派與岱玄宗。
這兩大仙派的祖師與無劍是好友,年輕時陰陽老祖直言兩人資質非一般,也就指點了一番,留下了恩德。他們自然也就對陰陽老祖崇敬不已,因此,當過後見到實物後也就深信不疑了,同意了這守護的事情。
無劍當時說清了這其中的利害,不到非常時刻,切不可隨意動用。這“非常時刻”自然是指的滅門之危。這兩派祖師誠惶誠恐,自己最信得過的徒弟也隻是晚年告知,斷然不讓其他人知曉。
這也就相安無事過了三千年。
“就是陷仙劍!”濮陽盅琰臉色瞬間十分難看,“魔道中人怎麼知曉這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