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應該沒人認得出來吧!華珍心裏想著。
但她不敢輕忽,試著讓自己表現的很自然,果然在她行走的路程中,都沒人衝過來,直到她步上公寓樓梯,進入屋子裏,她才真正鬆口氣。
“呼——累死了。”
她順手想按開電燈——等等!她這一開會不會引來問題?這一想,動作隨即停頓。
拜托!她怕什麼!人都在家裏,難不成她要摸黑在屋子裏走動嗎?開什麼玩笑!那她回來幹嗎!
想想,華珍還是打開電燈,反正她會把門鎖緊,他們不可能破門而入吧!
“啊!煩——”燈光一亮,她真想大吼,但礙於半夜,也隻能壓低聲音抱怨。
丟下行李,她摘掉所有偽裝,然後邊走邊脫下長裙進房間,沒想到一進房打開電燈之後,整個人全傻了。
“喝!”
一個男人大咧咧地占據她的床!而這個男人竟是——靳風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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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會在這裏?
華珍有些不可置信地衝到床邊,瞪著床上熟睡的男人,猛地,有股力量將她拉下,然後她的眼睛對上一雙帶著邪笑的眸子。
“啊!”
“嗨——你回來啦!”早在門鎖轉動時,淺眠的靳風玦就醒了。
“你怎麼進來的?你怎麼會有鑰匙?放開我!”被壓在身下,十足十的緊密貼合,讓華珍紅了臉,全身都緊繃起來。
“很簡單,隻要跟你的房東說,我是你的男朋友就可以了。”他笑道。
“什麼?!”她瞪大了眼。
該死的房東,人家隨便說她就隨便信,那多少阿貓阿狗可以自稱她男友進門啊?
“李菱?不,應該叫你華珍沒錯吧!你要不要考慮換張特大的雙人床比較好睡?”靳風玦輕撫過她的臉頰。
看她的驚訝表情,這幾天的等待值回票價,也不枉他人高馬大卻委屈在這小小的單人床裏。
“不好意思,我覺得一個人睡這張床剛剛好,你給我滾出去。”華珍別過臉吼道。
她就知道報假名,對他根本沒用,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但這樣登堂入室著實令她吃驚。
“華珍,你在害怕。”這是陳述句。他的手可沒放過她,硬是滑過她的頸項。
“怕你的頭!別碰我!”她不肯承認心裏正因他的碰觸而顫動。
“說謊。”他笑開來,覺得她滿臉通紅又口是心非的模樣很有趣。
“你——你到底要不要放開我?”他低沉的笑聲震動她的心房,令她的心跳加快,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撞擊她的胸口。
“不放。”
“喂!警告你哦!你要敢用強的,我一定告到你身敗名裂!”華珍驚喊出聲。
“放心吧!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他有自信。
“不可能,你想得美!”華珍低吼道。
“現下的姿勢正好,你不覺得我們很適合在一起嗎?”靳風玦誘惑似的哄道。
“適合個屁!快滾開!”她掙脫他的手,又捶又推地抵抗他的貼近。
哼!當她三歲小孩這麼好騙啊!
“嘖——淑女點,不要一出口就爆粗話。”他搖搖頭,縱使覺得她很特別,也不讚同她
的用辭。
“滾開!是不是淑女幹你屁事!”華珍努力地用大眼睇他,但嫣紅的臉蛋卻破壞了氣勢。
這人未免也管太多了,再說像他這種人,淑女一點早就被吃幹抹淨了!
“也是,就是因為你這點表裏不一,才會吸引我的注意!”她張牙舞爪的反抗,他沒有被嚇到反而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華珍被他這麼一說,完全擠不出話來。
言下之意,她當初就是對他太壞,所以才會意到他嗎?吱!真是應了一句,男人得不到、吃不到的,才會覺得最好!
“靳先生,你能不能放了我?”她試著收起怒容,和顏悅色的說道。
“不。”他的眼瞳散發一種魔魅的光。
“你——你到底想怎樣?”華珍訥訥的說道,耳畔聽到的是如鼓的心跳聲。
又來了,又是那種令人會發毛的眼光。
“我想弄假成真。”她渾身散發的誘人香味,令靳風玦忍不住想一親芳澤,唇瓣貼著她的臉頰吐氣道。
“可是我不要!”她知道他指的是周刊的事,而且她懷疑這事根本是他故意讓周刊拍到,甚至刊登照片,否則以他的財勢,要阻止報道刊出,是輕而易舉的事。
“說吧!你要怎樣才肯答應?要錢、要房子,還是要珠寶?隻要你開口,我絕不皺眉。”女人不都要這些。靳風玦開出條件。
“不好意思!你開的條件的確很誘人,可是這些我自己賺就有,不用你提供!倒是你,要怎樣你才肯放了我?”她皮笑肉不笑的反問。
開玩笑!如果這些東西就可以打動她,那她不早就成名副其實的情婦了!
“你果然難纏。”他笑了,心裏因她的反應而感到莫名的高興。
“多謝稱讚。”她呲牙咧嘴的笑道。
“不枉費我這麼想追求你。”說完,他拂過她的臉頰,便緩緩起身。
“你……”他的動作讓她錯愕。他要放過她了?可是他話裏的意思又不太像。
“明天見。”靳風玦輕聲說道。
“啊?”難不成——
“你不會以為我想放棄吧?”他笑道。
“別再躲了,你跑不掉的,我們來玩一場追逐遊戲吧!”他拍撫弄皺的衣服,正式的宣告。
聞言,她愣了好一會兒,才大叫道:“喂!我沒答應啊!還有我的鑰匙還來!”
可惜靳風玦早就關上門離開了。
天啊!他怎麼都聽不懂拒絕?難道她沒有說不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