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最早也隻能是七點半。”他終於從抽屜裏把自己的腦袋拿出來,列車員起身。
我的身邊多了一位身穿製服的列車員,他轉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斑比,“這是怎麼了?”
“哦!她們倆要過去臥鋪那邊!”
我看到我旁邊這位的胸牌,“列車長。”
斑比遂對著這位官大些的人,“您能不能早點開門啊?”
製服列車長背對我,我緩緩度到斑比身旁,看到製服大叔臉上波瀾不驚的笑容。
“你們把火車票拿出來我看看。”
我利落的從背包中拿出兩張火車票,遞給製服大叔。
“李丁鈺蓉?”他打量著我們兩個。
“是我。”斑比說。
“你這名字還是四個字的!真高級!”製服大叔拿著火車票遞給列車員,列車員也笑笑。
斑比示好的笑著。
“你是香港?郊區的?”製服大叔的一句話差點讓我笑噴。
我向後退一步,愣愣的看著斑比,有好幾絲笑意生生憋進沉悶的胸腔裏。
。。。。。
“客氣難麼半天還沒人來開門!**!”斑比坐在行李箱上怒罵。
我終於可以把胸腔裏快要爆炸的笑聲一口氣全部笑出來,可能笑的下巴歪了,吐字不清,“斑。。比。。。香港?。。郊。。郊區?”
“有什麼可笑的!”斑比一腳怒容。
“你難道真的不覺得好笑?”
“似乎是有點搞笑!香港郊區?虧他想的到!他還是阿富汗難民呢!”斑比捂嘴笑出聲來。
七點28分。門被打開,我和斑閉終於能夠踏上去往臥鋪的地方,看到慵懶的旺財,陶卉伸著懶腰,精神很好的樣子,我想我跟斑比都想把她倆撕扯下來,打個稀巴爛。
“你們是腫麼了?”旺財呆呆的看著我倆。
“你都不知道我們是怎麼度過一晚上的。。。。”
斑比和她媽媽一起去秦皇島,此刻她的媽媽頂著跟斑比一樣的發型,坐在臥鋪上。
“我們昨天還打了個撲克!”斑比的媽媽說。
我頭昏腦脹又沒有了睡意,忽想到一幕,咧嘴大笑,“你們知道剛才我們在那邊等人家開門,那個列車長看到斑比的名字怎麼說不?”我氣短的笑著。
“什麼?”旺財,陶卉,斑比的媽媽都疑惑的看著我。
“香港,郊區。。”哈哈哈哈哈。除了斑比,其餘的人包括不認識的阿姨也笑的嘻嘻哈哈。
接近早上八點。終於,我們一晚上顛簸的旅途結束,繼續湧著激動的心情,走向最繁華的街道,旺財的行李箱是為大學準備,巨大無比,一個老外樂於助人的幫著旺財從火車站提到出站口。
人來人往。
車水馬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