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彬好笑地看著她緊張的樣子,這個女人前一刻不還義正言辭地拒絕他,現在倒是反而送上門了。
“不去醫院。”
“這怎麼行,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林小溪十分堅決。
白文彬皺眉道:“不能去醫院,如果去醫院的話就會被人知道,對公司有影響。”天恒集團總裁被人在晚上砍傷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對於一家上市公司來說,外界一旦產生質疑,股價就會發生波動。
林小溪想了想,也想不到辦法,隻能緊張地問道:“那你的傷怎麼辦?”
“去開房間,你幫我處理。”
來酒店的路上,林小溪一再表示她沒有處理傷口的經驗,可是白文彬卻說相信她,一定沒問題。林小溪見他真的是已經疼得臉色發白,也不好意思再拒絕,隻能帶著他去開房。
為了避免讓人認出白文彬,開房的時候白文彬留在門口,由林小溪去開。
“你好,要兩……一間房。”
“幾間?”
“一間。”
前台早就看到林小溪帶了男人過來,聽她確定說開一間房,頓時笑得曖昧道:“身份證。”
林小溪掏出身份證,臉蛋發紅。
前台又偷偷看了眼門口,擠眉弄眼道:“你男朋友身材真好,那個一定很厲害吧?”
“……嗬嗬,我們不是你想的關係。”
“明白明白,你們隻是陌生人嘛,”前台將卡遞給林小溪,笑著道:“房間在四樓角落,隔音效果很好,也沒什麼人經過,你們想做什麼都可以。”
林小溪滿臉通紅地笑了兩聲,接過卡,低著頭走到白文彬身邊。
“可以了。”
聽到如蚊子的聲音,白文彬轉頭,就見林小溪低著頭耳根通紅地站在他身邊,像極了鄰家第一次和男人出來的小妹。
“怎麼了?”白文彬將黑暗中的煙頭掐掉,好笑地看著林小溪。
林小溪腦袋如鍾鼓般搖頭。
白文彬眸中閃過一絲笑意,也沒再問。
“扶我進去。”
林小溪抬頭,才發現白文彬一直是靠牆支撐著才沒有倒下,精致如的臉有些蒼白,如果不是他此時神色鬆開的話,看起來一定會讓人退避三舍,畢竟天色很晚了。
林小溪用整個身子支撐著白文彬,白文彬手臂掛在林小溪身上,整個腦袋正好埋在她胸前,看起來就像是醉酒的人一樣。
林小溪很不自在,動了動,可是白文彬的腦袋很堅決。
“喂,你自己多用點力。”
“我是傷者。”
林小溪步履維艱,滿臉通紅,咬牙切齒低聲吼道:“你是受了傷,又不是死了!”
白文彬這次不作聲了。
林小溪無奈,咬牙,繼續攙扶著白文彬。
前台小妹曖昧地給了林小溪一個笑容,林小溪隻當沒看到,隻有她才知道身上的男人有多重,而且此時胸口有一道呼吸正若有若無地擦過,別提有多尷尬。
“到了……你、你先起來,我開門……”
白文彬微微側身,林小溪沒辦法隻能抱緊他,隔著他打開門。白文彬嘴角微揚,鼻尖聞到一抹淡淡的清香。
進入房間,林小溪鬆了口氣,將白文彬放到椅子上後,連忙將剛才買的藥水紗布等拿出來。
“先拿酒精消毒,上藥,再包紮。”饒是白文彬是男人,此時也疼得他連微抽。
“好,你忍忍。”
林小溪做得小心翼翼,雖然是生手,可是也許是內心莫名的內疚作怪,處理的時候生怕多使了一分力。
林小溪包紮好,站起身道:“好了。”
白文彬動了動手臂,已經不怎麼疼了。抬頭卻見林小溪站得離得足足有三步遠。白文彬眼眸微睞,“過來。”
搖頭,不過去。雖然此時白文彬受了傷,可是他給人的種壓迫感並沒有消失,反而就像是受傷的猛獸一樣,隨時可能發起攻擊。
“過來。”
林小溪又後退了一步。
白文彬好笑道:“我受傷了,你不用這麼防著我。”
林小溪頓時尷尬,猶豫了一下,見白文彬的確是麵露疲憊,才走過去。
“扶我上床。”
“你想做什麼!”
白文彬一把拉過林小溪,靠在她身上,語氣中透著不耐煩,“囉嗦。”
碩大的身子壓下來,林小溪來不及,因為白文彬已經倒在了她懷中,雙眸緊閉。後背上,一道刀傷在燈光下十分猙獰駭人,這刀傷,是為了救她。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