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依依惜別
2014-03-02
楊育柳回家的時候，母親王氏正在她的小木屋裏望眼欲穿。
看到兒子總算回來了，她喜極而泣，這一夜未歸，可把她擔心壞了，見到兒子後一把將他擁入懷中，淚眼朦朧道：“孩子，你可回來了，知道娘有多擔心嗎！自從你爹走後，就隻有我們娘倆相依為命，你說你要是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該怎麼活啊……”
楊育柳心裏一陣內疚，拍拍王氏道：“娘，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誰知王氏卻忽然麵上現出怒色，用力將楊育柳推開，擦了擦眼淚道：“你給我過來。”說罷徑自到木屋內的隔間去了。
楊育柳知道，那裏麵放著的是他爹的靈位。
他懷著沉重的心情跟著走進去，這個隔間不大，一進去就能與靈位麵對麵了。
王氏語氣中帶著怒意：“給我跪下！”
楊育柳咬咬牙，朝靈位跪了下來。
王氏道：“對著你爹說說，昨晚為什麼徹夜不歸！”
楊育柳低著頭，輕咬下唇道：“我……我……我去玩兒了……”
王氏道：“育柳啊，你十九歲了，十九歲了！能不能懂點事啊？整天就知道玩玩玩，玩能養家嗎？就靠我一個人操持著這個家，辛辛苦苦把你養大，我容易嗎……”她說著說著卻是哭了出來。
楊育柳起身想去安慰一下娘親的，誰知卻被她喝止道：“不許起來，給我跪著，不到天黑不許吃飯。”
楊育柳沒有多說什麼，他知道他錯了。
王氏也沒再說什麼，關上隔間的門出去了，留下楊育柳一個人麵對靈位反省。
整整一天，他就這樣一動不動地跪著，他低著頭，想了很多很多。
也許自己真的應該好好反省了。
娘一個人確實不容易，自己都這麼大了，又不是殘廢，應該要學會賺錢養家。
他懷著懺悔的心，跪得腿都失去知覺了，卻還是沒有站起來，哪怕偷偷休息一會兒都沒有。
直到隻能用雙手撐著地麵才能勉強保持不倒下來。
不覺天色已暗，不知從哪裏吹來一縷清風，悄悄掀起了隔間的幹草簾。
輕輕帶起了他的發絲。
他還是咬著牙，苦苦堅持。
忽然，隔間門被推開，王氏端著一碗飯菜走了進來，將飯菜放在小桌子上，上前將楊育柳扶起來，心疼道：“孩子，以後可要把娘的話牢記在心，切記，大丈夫要以大業為重，想玩可以，不過要先把正事做完，知道了嗎？”
楊育柳按著王氏的雙臂才能勉力起來，但兩條腿已完全失去了知覺，根本無法保持站立，隻能讓王氏扶著先坐到小凳子上，他感受著雙腿的痛苦，低頭道：“娘，對不起，我知錯了……”
王氏將他摟在懷中，眼中落下兩行清淚。
風輕輕地吹著，仿佛在傾訴著母子倆的苦與淚。
楊育柳道：“娘，我明天一早就出去找工作。”
誰知王氏卻搖了搖頭道：“不用，我想過了，你是時候出去磨練一下了，你爹生前的理想一直是做一名大俠，但是最後卻陰差陽錯地成了個秀才，為了完成你爹的夙願，我決定讓你去做一個大俠。”
楊育柳一愣：“大俠……好像挺帥的，可我不會武功啊，大俠是要鋤強扶弱的吧？我自己就屬於弱者一類的，怎麼鋤強扶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