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自知長的還算對得起大眾,但皇上也不必如此看的微臣目不轉睛吧。”龍淩見蕭珞沉默不語地盯著他看,半晌也沒有反映,弄得他還以為自己臉上開花了呢。
蕭珞回神抿嘴一笑,道:“義弟你這張臉還真是雌雄難辨,身為男子卻如此清麗脫俗,要是身為女子定是傾國傾城。”
“那是!想我也是帥星下凡,魅力自然無人能擋。”蕭珞的誇獎,龍淩一點也不謙虛,自己有這個本錢,人家的稱讚為何不受之?他最討厭那種聽到別人的誇獎,明明高興的暈乎了頭,嘴上卻謙虛的恨不得將自己說成最無能的人。
“你就沒有一點自謙之心?”蕭珞見他說話已是平日裏的那味兒,心情也跟著好了。
“自謙?我有這個本錢為何要自謙,難道你誇獎我是違心的?”一絲戲謔之笑爬上了龍淩的黑眸裏。
蕭珞無奈的伸手撫額,他竟然拿他沒有辦法,這龍淩,賊精賊精的,每次他都占上風。得,就兩人在一起,他就沒指望過自己會有皇帝的威嚴,再說是自己提出在私下的時候以兄弟相待,即然這樣,那他這個做大哥的讓著弟弟總是可以的。蕭珞為自己找了一個理由。
“你不生氣了吧。”蕭珞問道。
龍淩沒理他,直徑走到亭中央的石椅旁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輕輕地呷了一口,抬頭看看蕭珞,想了一想,還是放下茶杯,提起精致的玉瓷小茶壺也為蕭珞倒了一杯。
蕭珞見狀,習慣性地一抿嘴,笑了。很不客氣的也坐下來一同品茗。
兄弟兩個就以茶代酒,你一杯我一杯喝的是暢快淋漓,興致高昂。
龍淩握著茶盞,眼中露出少有的沉思,看著蕭珞說道:“蕭珞,我真想有一天我們兄弟兩人能痛痛快快的喝一場,一醉方休,讓所有煩惱的事去******滾到天邊去。”
“淩,這次的事情大哥……”龍淩眼中的沉思讓他心疼,他不喜歡他這種眼神,他忘不了龍淩每次都能在嘻哈中為他解決事情,可是這次卻不一樣,他從未見他如此陰鬱的表情。
“蕭珞,你別說了,我明白的……自從你為了維護我的新法治能得到天下人的認同而支持我斬了蕭易之後,我知道其實你比我更難做,一邊是血濃於水的親堂弟,一邊是我這個結義的兄弟,但你最終能任我斬了自己的堂弟,這份魄力非常人所能及。如果不能體諒你,那我怎麼還配做你的義弟?
這次的貶官大哥也算是對我盡力了,要知道,這強行開倉提糧嚴格論的話可以論謀逆罪。蕭嶽沒有借機深入追究,想必他還算是滿意你的判決的,這麼一來朝中就再無跟他唱反調的人了。”而且明著放他一馬,私下卻可以再行動的,這樣的話萬一他出了點什麼事,自然不會有人把矛頭指向蕭嶽了。不過蕭嶽的這點小算盤,龍淩想蕭珞肯定想不到。
蕭珞聽著龍淩的肺府之言,心裏一陣酸澀劃過,原來他什麼都明白……“淩,我蕭珞何德何能能得你如此待我,你怨大哥、恨大哥吧,我不希望你這樣。”他寧可龍淩不明白,就隻當他是負義的兄弟,對他是恨意而不是現在的包容和體貼,那樣的話,他心裏會好受些。
“蕭珞有難處,龍淩定當分憂,這是我們結拜時的誓言。隻是……就不能不是宜州嗎?”一想到到那地方做父母官,他胃就疼。
“為什麼不能是宜州?”蕭珞疑惑,“難道那裏你有仇家?”
“什麼仇家?你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隻是我……算了,即然旨都下了,那我去便是了。”還是不要告訴他,如果現在說出來了,他會比去宜州死的更快。
“宜州是一個物產富饒的地方,但民生風氣不是很好,我希望你去是好好地整頓一下那裏的風氣,管治那裏的賭坊和妓院應該花不了多少時間,而且成效快。隻要你做出點成績了,我定立即召你回朝,這丞相的位置大哥會一直為你留著。”為了給皇叔一個交待,這是他在短時間內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還好,那宜州離皇城也不算太遠,三五天的路程就到了,以後召他回來也算方便。
原來他也是這般為他考慮的。龍淩心裏一陣感動,有皇帝待已如此,自己還有什麼好挑剔的?宜州就宜州,即使那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去了。
既然想開了,龍淩一掃之前的鬱悶心情,笑嘻嘻地為自己和蕭珞又添滿了茶,端起杯子敬道:“蕭珞,你我兄弟今天暫別,希望用不了多久我們又能像這樣坐在這裏喝茶,不,是喝酒。下次,我一定陪你喝酒,雖然我喝酒過敏,但我會舍命陪君的。”說完,頭一仰,把茶當酒一口喝盡了。
龍淩的豪氣感染了蕭珞,他也端起杯子一口喝盡,眼底有琉璃瑩光波動,純黑的瞳眸深深地看著龍淩,說道:“我會在這裏擺好佳釀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