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肥豬一鑽進廚房,飛鼠吹一聲口哨,盼盼從姐姐屋裏蹦跳著跑了出來,向飛鼠要吃的。

飛鼠拿果凍和巧克力逗他,讓他擺出各種姿勢。

盼盼為了得到果凍和巧克力,乖乖地任飛鼠擺布。

鬈毛不失時機,拿出照相機,哢嚓——哢嚓——不停地撳快門,盼盼的正麵、側麵、全身像都有了。

“你在幹什麼?”

鬈毛拍完照,剛要收起照相機,身後不知被誰拍了一下,嚇了一跳。

鬈毛扭過頭來,見是飛鼠的姐姐,她正用冷冷的目光瞅著照相機。

鬈毛無言以對。

“我讓他照的。”飛鼠說。

“請給我們來一張合影,說不定今後就見不著麵了。”飛鼠的姐姐說著拉過飛鼠,又抱起弟弟,她要來一張合影。

鬈毛認真地給姐弟仨拍了一張。

姐姐進屋去了。

“飛鼠,你這該死的兔崽子,爐子裏塞的全是濕炭!”

廚房裏傳出大肥豬的叫罵聲。

飛鼠慌忙鑽進廚房裏。

鬈毛已經完成任務了,再忍耐一會兒,隻要飛鼠給他打開大鐵門,他就大功告成了。

意外發生了。

就在鬈毛暗自得意,收好照相機,準備撤退時,一雙大手突然頂住了他的胸脯。

“哈哈哈——你小子竟敢私自窩藏東西!”

酒鬼紅著眼睛,噴著酒氣,一手擰住鬈毛的耳朵,一手掀開他的褂子,說:“把東西交出來!”

鬈毛蒙了,他感到頭暈目眩,手腳冰冷,滿肚子偵查理論也幫不了他,眼瞅著酒鬼把照相機拿走了。

酒鬼拿著照相機,在眼前晃了幾晃,說:“啊!這玩意兒,夠換幾壺酒錢的。”便東倒西歪地進屋了。

酒鬼喝多了,頭暈眼花,顯然沒認出鬈毛,但卻發現了鬈毛懷裏鼓鼓囊囊的東西,這酒鬼真是狗眼看世界——隻認東西不認人。

鬈毛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動腦筋想主意。不用說,此時此刻,他已毫無辦法可想,隻有依靠飛鼠了。

“沒問題,我去偷回來。”飛鼠說。

飛鼠溜進屋去,很快跑了出來,把照相機塞給鬈毛,十萬火急地說:“你快走,酒鬼正和拐子商量事兒,關於我們的事,我去偷聽,有情況告訴你……”

飛鼠打開鐵門,鬈毛腿腳麻利地衝了出去。

小白、朦朦焦急地等在門外,見鬈毛出來了,激動地迎上去,說:“怎麼樣?”

“噓——”鬈毛示意他們別出聲,果斷地做個動作——撤。

三個小偵探快速撤離,一口氣跑出老遠才放慢腳步,鬈毛緩過氣來,想到剛才的一幕,一陣後怕襲上心頭,小臉變得蒼白,嘴唇哆嗦著說:“差一點兒沒命了!”

小白、朦朦詫異地說:“你不是好好的嗎!”

“現在不說了,快快撤退,萬一酒鬼醒來就麻煩了。”

鬈毛這會兒是徹底清醒了。

三個小偵探不敢耽擱,轉身要走,小白又猛然停住,在路旁的石灰坑裏撿出一塊石灰,拿在手裏說:“應該留個路標,省得再迷路。”

三個小偵探一路小跑,原路返回,每到拐彎處就在房牆上畫上一個符號:“JJ”。

他們一路奔跑著,穿過彎彎曲曲的胡同街道,在身後的房牆、樹木、電線杆上留下了數不清的“J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