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聰明,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玩鬼抓人?”下課時間一到,謝昔衛立刻衝到練聰明座位旁,提出邀請。

“不行,我有事情要辦!”練聰明又露出警戒的眼神,直望著教室靠走廊邊窗外看。謝昔衛被練聰明的謹慎表情感染,不自覺地壓低聲音說:“什麼事呀?”也跟著望了望窗外。

“我要先勘查一下學校環境,做好準備!”練聰明把聲音壓得更低,讓謝昔衛不得不把耳朵貼近,才能聽得清楚。

“我們可以一起陪你去唷!你第一天來,一定對環境不太熟悉,我們可以當你的向導!”在一旁也湊著耳朵聽的鄭仁祥立刻回答。

練聰明露出開心的笑容說:“好哇!”

“大頭傑,要不要一起去?老師說你要多多照顧練聰明耶!”鄭仁祥熱心地問坐在一旁的王益傑。

王益傑卻冷冷地說:“既然你陪他去,就不需要我親自出馬了。而且他說自己很聰明,應該不需要那麼多人陪吧?我的數學習作有錯誤,要先訂正。”說完就從抽屜裏拿出習作本,埋頭開始訂正。

“沒關係,反正勘查環境的秘密行動,參與的人越少越好。”練聰明露出神秘的微笑,謝昔衛和鄭仁祥同時用力地點點頭。

“我們也想加入,可以嗎?”曾林偉和胡翔誌也出現在一旁,充滿興趣地說。

“當然沒問題!”練聰明眨眨眼睛,然後揮揮手表示出發。平時下課時間一到,廁所幫成員總是如同一陣狂風似地衝出教室外,不過此時大家都小心翼翼地跟在練聰明後頭,每個人像是巴不得自己有輕功一樣,不自覺地踮起腳尖走路,企圖不留下半點兒聲響。

練聰明剛走到教室門口,就停下腳步,先看著前方,又看看後頭。鄭仁祥也追隨著練聰明的視線,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在看什麼呢?”鄭仁祥忍不住問。

“看逃生路線呀!我爸爸說到了新的環境,一定要先觀察最快速的逃生路線。”練聰明又抽出口袋裏的筆記本,拿起筆迅速地寫了幾筆。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外、星、男、會、來、學、校、綁、你、嗎?”謝昔衛緊張地四處張望,好像擔心外星男就躲在某個角落一樣,把聲音壓到最低,到最後根本就是自動消音,隻留下大而誇張的嘴型,像金魚張著口開合開合著。

練聰明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若無其事地繼續向前走。所有的人也自動排成一列,跟在他後麵安靜地走著。鄭仁祥忍住說話的衝動,緊閉著嘴脣,他本來想大聲地說:“哇!這大概是廁所幫成軍以來最安靜的一次了!”不過,他還是沒發出丁點兒聲音,因為他對這個自稱曾經被外星男綁架過的新同學,實在太好奇了。

經過樓梯轉角時,練聰明又突然停下來,他從上衣口袋裏抽出一枝奇異筆,然後蹲下來,在牆角畫了起來,胡翔誌立刻緊張起來,大聲地說:“練聰明!在學校的牆壁上畫畫不太好吧!等一下被老師看到就慘了!”

練聰明沒說話,隻是自顧自地畫著,畫完以後熟練而快速地收起筆蓋,然後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幾個男生全蹲下來,擠在牆角直盯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