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聲問湯米:“在飛機上的那個人,肯定是男的,對吧?”
“這個……,我無法肯定。”湯米說。
“那人是男是女,你都沒看清楚?”
“沒看清楚。”
“偷你東西的人,你連是什麼性別都沒有把握?”
“沒有把握。”
“大宇、李倫和趙勇差點兒暈過去。”
劉暢在裏麵招手,讓大宇他們快快進去。
眾人進到了體操館內,爽朗的楊老師已經迎上前來。
“聽說您是我們的校友?”她笑著伸出手來,跟湯米握了又握,搖了又搖。
湯米興奮得臉蛋通紅,像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
“楊老師,您有三十歲了吧?可我怎麼看您都不到二十歲,怎麼看您都像是剛上中學的小姑娘啊!哎呀,您可太美了,您這身材也太苗條了,太有韻味了……”
“湯先生,回到母校,您有什麼觀感?”楊老師問。
“母校?觀感?”湯米這才像是剛從夢中醒來,“太好了,太漂亮了,太那個什麼了……我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既然這樣,就讓大宇和劉暢他們陪著您好好參觀參觀吧。”
楊老師爽快地打斷了湯米,然後,又練起功來。
好一個巾幗英雄,大宇暗歎。隻有她才能治住湯米這樣的人。
“這個楊老師真棒啊,”湯米還在那裏讚歎,“生了那麼多孩子的人了,體形還像窈窕淑女一樣……”
“你瞎說什麼呀?誰生那麼多孩子了?”劉暢斥責。
“怎麼?”
“人家楊老師根本就沒結婚!”
“啊,老處女!”
“你怎麼說話這麼難聽啊?還海歸呢!”劉暢更氣了。
“我看有點兒像烏龜。”李倫道。
“說不定,湯先生還真是一個大甲魚呢!”趙勇對湯米嘻嘻一笑,“我是說您的前世。”
“人家楊老師現在不教課了,她是這座體育館的總管,明白嗎?”劉暢得理不饒人,“她吃住都在這體育館裏,是我最尊敬的那種以校為家的好老師。”
“楊老師當上了體育館的館長了?”大宇問。
“有半年了。”劉暢說。
“她就住在這裏?”
“是啊,以前我也不知道,剛才楊老師才對我說她就住在辦公室——就是一進體育館大門,右手邊的那間屋子。她讓我沒事到她家來玩,還說要教我烏蘭諾娃跳呢。”
大宇問湯米:“這個楊老師,是你在飛機上認識的那個人嗎?”
“不是。”
“肯定?”
“百分之一萬。”
又在體育館轉了一圈,帶湯米看了看裏裏外外的設備啊,器材啊,還有陳列室裏的獎杯啊,然後,大宇就送湯先生出去了。
在校門口,湯米跟大宇他們話別。
“我就住在附近,你也有我的電話,一有情況,請務必馬上跟我聯係。”他說著,又抽了一個響鼻。
“好的。”大宇保證。
“您住在哪兒啊?”劉暢問,“這附近沒有什麼小區啊。”
“不是小區,是酒店。”湯米說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名字。
“我的天啊,那得多貴啊!”李倫驚呼,“您回國好幾個月了,一直住在那裏?”
“那得多少錢啊!您還不如住我家哪,把錢給我。”趙勇提議。
湯米笑了。他說外企就是這個德性,他們派來的首席代表在這裏可以住高檔酒店,卻不能買房。租房的錢再多也報銷,買房或者別的省錢方式就得自己掏腰包了。
“我發現老外特別缺心眼兒。”劉暢說。
“是啊,他們可能是非不分,好壞不懂。”李倫說。
“他們是抱腳丫子親嘴,不知香臭。”趙勇道。
送走了湯米,大宇和夥伴們又研究了一番案情,最後決定:暫時把其他工作都放下,全力偵破此案。
離開體育館,他們朝校門口走去,準備把外麵的桌椅都收回來,把攤子先撤了。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淒厲的叫喚。
四個人嚇了一大跳。
那聲音是從身後的體育館裏傳來。
不好,那裏出事了!
大宇帶頭朝體育館奔回去。
剛一衝進大門,就見地板上直直地躺著一個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