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如果真是詐了……詐了屍呢?”趙勇哆嗦道,“要是那樣的話,我們可怎麼辦啊?”
話未說完,李倫已經把他扯走了。
大宇和劉暢又趕到學校,來到了體育館。
“下一步的任務是什麼?”劉暢問。
“我要馬上報警,讓胡隊長他們來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我也要再查一查舒老師的房間,看能否找到什麼可疑線索。你馬上上樓,到楊老師那裏去看看。”
“楊老師?你……你懷疑她?”劉暢無比錯愕。
“不是懷不懷疑,也許她現在也處於極大的危險之中。快去吧,要小心,不要讓她發現你的到來。”
劉暢遲疑地點了一下頭,不情願地上樓去了。對她來講,監視自己心愛的老師,比懷疑自己的親人還要令人難過。可是,有什麼辦法啊,大宇的命令必須執行,這是偵探小組之所以成功的關鍵。
大宇一進舒老師的房間,馬上發覺已經有人來過了。
會不會是什麼人先報了警?難道是楊老師?
但是警察並不在這裏啊。
大宇再一看,心頭劇震:那隻鳥籠子也不見了。
他清楚地記得,那隻紅毛大鼠已經被關在了籠中。
它到底是何物?舒老師為什麼處心積慮地要抓到它呢?
再一看地上,幹幹淨淨的,所有的藥片和餅幹都不見了。也就是說,有人刻意消滅了舒老師那一套誘鼠計劃的痕跡。
那人為什麼要如此做呢?
大宇立在屋內,眼睛慢慢轉著,查看著屋內其他的物品。
床上沒有血跡,也沒有留下動物的毛,更沒有任何凶殺的痕跡。
也許舒老師這一次出事,純屬意外。是他自己要鑽進棚頂的那個洞而造成的。
大宇拉過來一張板凳,踩到上麵,去查看棚上的那個孔洞。
當他接近時,呼地,從裏麵吹來一股陰風。就像是有一個魔鬼躲在裏麵,對著大宇的麵門噴了一口氣。
大宇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
他把手哆哆嗦嗦伸了進去。如果有鬼,會把他的手一口咬掉,而且,還會把他也拖進去。
在上麵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樣東西。
不是鬼,而是……一個鏡框。
大宇把它取出,就著幽暗的燈光一照,原來是一張畢業合影。有五十個男女學生,都對著鏡頭在笑,笑得十分純真,十分開心。
照片上還有一行字:
北京××中學高三(5)班1995屆畢業留念
大宇仔細地看著上麵的每一張麵孔。
他認出了楊老師,還有舒老師。在前排的一角裏,還坐著一個麵目頗有些熟悉的人。一時間,想不起他是誰。
那眉毛,那神情,像極了一個人。
天哪,是餘師傅!
他怎麼會在這張照片上?難道他當時跟這個畢業班有什麼關係?
大宇再看,又在最後一排的最左邊,看到了一個麵色清瘦,一臉緊張的少年。不是湯米又是誰?
隱隱約約,他的臉的部分似乎有些劃痕,像是有人用圓珠筆畫了一個圈,卻沒有把墨水畫上去,隻劃出了一個印子。
顯然,有人拿到這張照片,主要是想看一看這個湯米。
是什麼人劃的?為什麼要關注湯米?
這個鏡框,到底是誰的?
為什麼要把它放在天棚的那個窟窿裏?
大宇想了想,又一次蹬上板凳,想再看一看那個棚上的洞,看它是原先就留出來的什麼修理孔,還是有人新近鑽出來的洞。
把頭探了進去,剛要近近地看個究竟,就在這時,忽然發現就從那洞孔裏閃出了一對眼睛,賊亮賊亮地盯著下麵,盯住了大宇的眼睛!
大宇嚇得叫了一聲,身子一晃,就從板凳上跌了下來。
正好跌在了一個人的身上,才沒有摔傷。
是劉暢。大宇倒在她的懷中,二人同時跌坐在地上。
“啊,是你,劉暢!”大宇忙起來,去扶劉暢,“傷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