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清邁。
“砰!”柳雪卿奮力推開大門,挺著五個月身孕遲緩的奔向臥室,神色蒼白而悲憤。
當她奔進臥室時,原本在床上打得火熱的兩具交纏裸體早已因推門聲倏然分開,但仍來不及躲避,被柳雪卿逮個正著。
“石毅農!”尖銳的喊叫聲夾雜著憤怒、哀痛及絕望。柳雪卿臉色蒼白得像隨時要暈倒。
“雪卿!”男子立刻起身,慌張的解釋:“不是你所想的那樣,雪卿!你聽我說……”
“不是我想的那樣?”雪卿沉痛的逼近自己的丈夫。“難不成你們光著身子在床上討論公事?石毅農,你別把我當小孩子一樣欺騙!我這麼信任你,你到泰國工作,我二話不說讓你到異地發展,一個人孤伶伶守在台灣、守著肚子裏的孩子,期望你能有朝一日衣錦返鄉--可是我得到什麼?一個背叛的丈夫!”
“不!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背叛你!”石毅農甩著仍混沌不清的腦袋,想理清為什麼自己會和這女人上床。“我喝了杯酒,接下來就迷迷茫茫……”
“毅農!”身後的泰國女子操著流利的中文喊著。“你怎麼能否認剛才我們之間強烈的歡愉!”
柳雪卿此刻才轉頭看向站在石毅農身後的泰國女子--特有的大而黑的雙眸,水汪汪很是美麗;她的皮膚略白,不似一般見慣的黝黑膚色,無疑的,是一個非常美麗的泰國女子。
但是,柳雪卿充滿厭惡的瞪著她。
“你是什麼東西!我和我老公說話,有你插嘴的餘地嗎!”她像隻保護小雞的母雞般,擺出高傲的姿態迎敵。
“我不是東西,我是他的愛人!”泰國女子不甘示弱的挽住石毅農的手肘,獨占味極濃。
“夠了,安娜,別再鬧了!”石毅農不耐的甩開她的手,好似她的手沾毒似的。
“雪卿,你要相信我,我是喝醉了,所以昏了頭,我真的沒有變心!”他緊張的轉頭向柳雪卿解釋。
柳雪卿仍冷著一張臉,麵無表情的望著他。
“你以為這麼說我就會相信了嗎?瞧她一副死心塌地的模樣,如果你沒有許下承諾,她會這樣嗎?”
“我沒有……”石毅農陡地放棄解釋。怪他自己對安娜太親切,讓她產生錯誤的聯想,也怪自己不勝酒力卻仍喝了酒,才會導致如此下場。
他深吸一口氣,決定狠下心辭退安娜。
“安娜,你走吧,別再來上班了。”即使她是個得力助手,但他不能失去雪卿。
“我會給你三個月的遣散費……”
“不,毅農,我不離開你!”安娜立刻抱緊毅農,哀切的在他懷裏嗚咽。
“我愛你!別離開我,我不走!”
柳雪卿的臉色更綠了,冷哼一聲,忿然轉身離開臥室,不想再汙染自己的眼睛。
石毅農看著妻子拂袖而去,急急推開安娜,安娜卻仍死黏住他,推也推不開。
石毅農氣極了,口不擇言的大罵:“你這賤人離我遠一點!快滾!”用力一推,不顧安娜撞到床角而致額頭流血,便大步追向老婆。
“雪卿,別走!”他擋在門口,迅速堵住了大腹便便、行動略顯遲緩的雪卿。
“相信我,我隻愛你呀!”
“我隻相信我親眼所見。”雪卿依舊冷漠的臉、冰冷的聲音直直刺向毅農。
“走開。”
“雪卿,別這樣!就算為了肚子裏的孩子,給我一次機會好嗎?難道你希望我們女兒一出生就沒有爸爸?”毅農痛苦的說。他知道倔強的雪卿一定會因此而與他絕裂。她一向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