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蘿見狀,幹脆也閉上嘴。今天的阿璽令她覺得好陌生,他對她一向是溫和有耐心的,從來不曾用過這樣冰冷的神情對她。半賭氣的,她也不想再跟他說話。
不久,一串嘈雜聲與腳步聲逐漸向他們靠近。
就在心蘿正在猜測的當兒,她看見大約三個像是士兵打扮的人跑了過來,而他們全在見到她之後停了下來,有幾個人還偷偷觀著她,一臉的曖昧。
“你們把這隻野山豬抬回營裏,晚上可以加菜。”男人簡單的下了命令後,轉身就走。
“校尉,那……這姑娘……”其中一位士兵趕緊問道。
男人停下腳步。
“隨你們處置!”語畢,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這些士兵立刻發出興奮的叫聲。
他們在洛陽城外的北邯山上紮營已經快一個月了,除了飛禽走獸,半個女人的蹤影也沒,加上校尉嚴格禁止他們去騷擾村民,想解決一下生理需求都無處發泄。這下子可好啦,平白無故自動送上個女人,而且還是賽若西施的大美人,他們百分百可以確定平庸的村裏不可能有這樣的絕色,這天上掉下來的好運,怎不教他們歡欣鼓舞咧?
“誰要先上?”
他們幾個士兵不約而同全盯向心蘿的美麗臉蛋,然後便爭先恐後地搶第一“剛才我先到,當然是我!”
“我年紀最大,應該先讓我!”
“要不來猜拳,輸家排後麵!”
幾個士兵開始摩拳擦掌地安排先後順序。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為什麼完全聽不懂阿璽和那些人的對話呢!軍營!校尉!他們難不成是在演戲?
心蘿望著那幾人圍在一起地不知在講些什麼,而且還不時回過頭瞧她,她開始覺得心裏毛毛的。
阿璽不會就這樣走了吧?把她丟在這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和這幾個陌生人在一起?她跟這些人一點也不認識啊。當她正想高聲大叫阿璽時,這些土兵突然轉身走向她,眼神十分怪異。
“你們要幹什麼?”她驚慌地向後退。
“幹什麼?”一位士兵笑得曖昧。“姑娘就別裝了,誰不知道北郊山上全是鷹軍駐守在此,這可是你自個兒送上門哪!”
“什麼意思?”他們的神情讓她覺得不對勁。
“我們保證會讓姑娘快樂啊!”士兵們說完便大笑著撲上她。
“啊!”心蘿驚嚇地大聲尖叫。“你們要幹什麼?快放開我!”
他們對她的掙紮與尖叫完全置之不理,甚至還抓住她手腳將她壓在地上,另一個土兵開始解開身下的袍子。
此刻她終於明白他們是要強暴她!
阿璽竟然任由他們這樣“處置”她!
她心頭瞬間湧上一陣錯愕與刺痛。如果這是夢,這樣的惡夢實在太可怕了!
即使是夢,她也不要在夢中被強暴!她掙紮得更用力,甚至尖聲大喊救命。
但是士兵們早已失去理智充耳不聞,仍猴急地鼓噪正努力“解開”心蘿長褲的士兵動作快一點。
“這是哪一個番族的服裝啊?怎麼解不開呢!”士兵失敗後怒氣衝衝地罵道。
“你就直接撕破它算了!”另一個士兵心浮氣躁地說。
其他士兵也迫不及待來幫忙。“是啊!快點撕了它!我快等不及啦!”
“不要啊!”心蘿恐懼地尖叫。
就在幾個士兵動手撕破她衣服的同時,一個人影迅速橫掃過來,將她身旁的幾個士兵踢飛出去。
“校尉?”躺在地上的幾個士兵看清楚去而複返的男人後,莫不錯愕地瞪大了眼。
“這姑娘說不要,你們沒聽到嗎?”男人冷冷說道。
“可是……校尉,你……你說隨我們處置……”
“但我沒說你們可以強迫這姑娘!”男人一臉肅殺之氣。“我要你們來是搬回野山豬,不是來玩女人,你們都沒事好幹了嗎?”
幾個士兵聞言直打哆嗦,校尉的嚴格紀律在隊裏是出了名的,而且賞罰分明。
“看你們是初犯,這次姑且饒了你們,下次就以軍法處置!還不快把野山豬抬回去!”
幾個士兵手忙腳亂地趕緊合力運走了野山豬。
他們走後,剩下男人和抱著膝、埋首顫抖不止的心蘿。
男人盯著心蘿好一會兒後,終於脫下戰袍,披在她身上。
心蘿的反應是十分激烈地甩開戰袍,她站起身,重重地甩了他一巴掌。
男人臉上立刻罩下烏雲,整個人冰冷至極地瞪著她。
她眼底閃著欲奪眶的淚水與激憤。
“你怎能做出這種事?”她一臉痛心地問。
他望著她不發一語。
“你怎能這樣冷酷無情的把我丟給那一群人?你知道嗎?再晚一步,我就被那群人生吞活剝了!你討厭我可以明說,何必這樣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