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幸福卻是如此短暫!她又再度殘忍的將他打入地獄,原來嚐過天堂的甘美後,地獄的苦澀竟會如此難入喉。
他挫敗得想掉淚。
她什麼話也不說,隻是又恢複那張冷冰冰的臉,見到他隻是躲,要不就出去玩到三更半夜,以前起碼他還能見到她,和她一起晚餐或是說說話,但現在他連見到她一麵都難。
到底要怎麼做,他才能得到她的愛呢?難道先愛上的人注定就要受苦嗎?宋悠城掩住臉再次歎息。
一點二十分,她終於回來了。宋悠城在心裏默默數了十下後才開口:“夜歸的女神,”他站在門口心平氣和地看著她。“這麼晚了,怎不打電話叫我去接你?”
“我早就成年了,你不要像個老頭子一樣羅羅嗦嗦!”她不耐煩地越過他往前走。
“你挺著一個大肚子,我很擔心啊。”宋悠城耐著性子說道。
“你是擔心孩子嗎?”她轉過身冷冷的看他。“等我生下孩子,是不是就自由了?”
宋悠城陡然一愣!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嚴肅的盯著她。
她翻翻白眼轉回身,準備回房。
“水水,等等!”他一個箭步擋在她麵前。“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一談。”
“你煩死人了!知不知道啊!”她依然皺著一張臉。
“可是你最近怪怪的,上星期我們還好好的,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你能不能告訴我?”他態度溫和道。
水水冷冷的望著他。
“你發神經啊!我本來就是這個性,哪有什麼怪不怪!”她斜睨著他,一臉冷然。“倒是你,你隱瞞了我不少事吧?”
“我隱瞞你什麼事?”他冷靜的看著她。
“那你說說看有什麼事沒告訴我?”水水眼神銳利的盯著他。
他頓住好一會兒。
“婚前的事已經都過去了,我覺得我們彼此都沒必要追究,也不需要再提,而結婚後我的所有事情你應該都很清楚,我沒有瞞過你任何一件事。”他慢條斯理地說道。
“很好,很好。”她扯起一邊唇角冷笑一聲。“你實在很會說話,四兩撥千金,輕易就把我堵得一句話也沒辦法反駁,說不過你,我認輸!”
她說完,立刻頭也不回地朝房間走去。
宋悠城迅速拉住她。
“你到底要我說什麼!你這樣很不可理喻……”
“對!我就是不可理喻!我就是這種個性!你不滿意可以離婚哪!”水水憤怒地脫口而出道。
宋悠城闐言倒抽了一口氣。
“你到底想怎樣?”他瞪著她好久,而她也冷冷的回瞪他,最後他終於認輸地攤攤雙手。“好吧,我說。”
水水也不說話,隻是表情凍結了般地等他說出口。
他有點遲疑、有點緊張地注意她的表情,很謹慎地一字一句慢慢說下去:“嗯,結婚前一個月,呃……我不小心……呃……跟一個處女上了床,但我當時……”
“你還說謊!”水水眼光冰冷。
“我說謊?這種事我為什麼要說謊?”他終於鼓起勇氣跟她坦白這件事,她居然是這種反應!“你心裏有數!”同性戀還能跟女人上床?還是個處女咧,想騙她到何時?
“我心裏連根草都沒有!還有樹(數)?”他快抓狂了。“你能不能說清楚?”
“你去跟你奶奶說清楚吧!”水水甩開他的手恨恨道。
“什麼?”
“就是——你去死!”她憤懣地丟下一句後就立刻走人。
宋悠城抹了把臉,雙手撐住額頭,站在客廳目送她憤怒的回房。
他咬住下唇不解地沉思著。這太荒謬了!他惟一最對不起她的一件事,竟然不是讓她生氣的原因,那麼,她到底氣什麼呢?難道……她知道了他在康華的那件事?
噢!該死!是誰讓她知道這件事的?宋悠城抱住頭頹喪地大叫一聲。
???
和初戀情人在一起是什麼滋味呢?是又酸又甜哪!水水不禁想著。酸的是她已是有婦之夫,而且還挺著一個大肚子。但甜的是,林東村完全不在意她的已婚身份,對她嗬護備至,讓她感受到另一種甜蜜的快樂。
這陣子她幾乎都是和林東村在一起,他陪她去唱KTV,去PUB聽歌,去逛街,去看舞台劇,去任何能讓她快樂的地方,隻要不在那個家、不見到宋悠城,去哪兒都快樂啊。
“水水,還想吃什麼?要不要再來點沙拉?”林東村體貼的問著坐在對麵的水水。
他們今天約在披薩店用餐。
“不要了,我吃得好飽啊。”水水溫柔一笑。
“多吃一點,這樣生孩子才會有力氣。你再吃一點水果,可以幫助消化。”林東村不待她點頭,馬上起身去幫她拿自助式沙拉吧的水果。
“謝謝你,”水水接過他遞過來的水果,微笑著道謝。
當水水吃著哈蜜瓜時,林東村傾身過來和她說悄悄話。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今天看起來好美?”他在她耳際低語著。
“你都是這樣拐女生的嗎?”水水淺笑著。
“那我拐到你了嗎?”林東村趁機輕吻了她的耳垂。
“這幾年你都沒交女友嗎?”水水不自覺移開了些位子。
林東村遲疑的看了她一眼。
“老實說,是有幾個,但是最後都不了了之。”他輕輕撥弄她的秀發說道。
“為什麼呢?”
“還問!”林東村撫弄她的臉頰低聲說道:“因為我忘不了你啊。”
水水仍是微笑以對。
“告訴我,他是不是有親過你的嘴?”他突然帶著醋意問道。
“幹嘛問這個!”她臉倏地紅到耳垂。這讓她想起宋悠城那天的熱吻,她一直以為他是冷淡有禮的,沒想到他也會調情……
“不準想他!”林東村一臉嫉妒地猛然捧住她的臉。“我要擦掉他在你嘴上留下的痕跡……”
才說完,就在眾目睽睽下強吻住她。
水水掙紮好一會兒才推開了他。
“你不要這樣!”
她發現周圍許多眼光在注視她,那令她不舒服極了。於是她拿起皮包起身,匆匆離開披薩店。
林東村從後麵追了出來。
“對不起,是我太魯莽了!原諒我好嗎?”他急忙說道。
水水深吸了一口氣。
“你下次不可以再這樣,否則我不要再跟你出來了。”她正色說道。
“好嘛,我已經說了對不起,別生氣了好嗎?”他軟下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