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3)

“我後來才想起,你曾有兩次抱著我睡覺時起了生理反應,所以我才終於明白……”

“你瞧,我一定是上輩子做了壞事,這輩子才會得到這樣的報應。”他大歎。“我能碰你時,你討厭我,等我們關係比較好時,你肚子好大,我怕傷到孩子又不能做。現在你剛生完,至少也要等到你坐完月子,這又是一個月之後的事了。唉!”

水水聽著他的哀歎,不禁又好笑又愧疚。

“那我準許你以後天天都做,把之前的補回來,這樣好不好?”水水羞赧著笑道。

宋悠城睜亮眼興奮的低喊:“真的嗎?我可以天天跟你親熱?不騙人?”

水水含羞的點頭。

“那……一天可以好幾次嗎?”他親密的靠近她耳語。

水水聞言,整張臉頓成紅蘋果,不過她仍是點點頭。

宋悠城一把將她緊緊圈住,讓她感覺他此刻為她急促跳動的心。

“水水,我真的非常非常愛你,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代替!”他滿足的低笑著。“其實做愛不是我愛你的最終目的,即使我們一輩子都不能做,我也不在意,隻要你能棲息在我懷裏,而我能永遠這樣守著你,這就夠了。

“當然,能夠和你共同完成男與女之間最美好的一件事,與你身心合一,可以完完全全彼此相屬,那就更加完美無缺了。”他仍不忘注意她的身子。“不過你要先把身體養好,其它事都可以慢慢等,我不急。”

水水感動得說不出話,原本她想再問清楚孩子的事,現在她覺得沒必要問了。此刻她非常明白,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他一定會善待孩子如己出,就算長相不一樣,他也會盡力保護他們的孩子,因為他會像愛她一樣去愛那孩子,這一點她深信不疑。

“悠城,等我身體好一點,我再幫你生個寶寶,好不好?”水水消聲在他懷裏說道。這是她所能表達另一種愛的方式,生產對她來說仍視為畏途,但她願意為他忍耐所有的不適。

沒想到悠城竟然沉默好久沒說話。

“你不想我替你生個孩子嗎!”她不解地看他。她以為他會高興的。

宋悠城挽著她的手,表情十分慎重。

“水水,對我來說,兩夫妻恩愛過一輩子,比有沒有孩子更重要,而且我看你懷孕好辛苦,我又不能為你分擔身體上的不舒服,尤其你破水那時真的把我嚇壞了,我差點以為要失去你了。”現在想起那情景仍教他膽顫心驚。“醫生也說過你的方紅素不足,到了懷孕末期,就會有呼吸困難的情況發生,所以我覺得沒必要再冒險生小孩,何況我們已經有一個孩子了。”

“但是那孩子……”

“噓,那是我們兩個的孩子,記得嗎?”宋悠城以食指點住她的唇。“如果你是因為傳宗接代的關係而想為我生孩子的話大可不必。坦白說,我真的不在意什麼血脈、家族的傳承,天下姓宋的何其多,並不差我這一家。我隻要你平平安安活著,和我一起相守到老,其它的事我都不在乎。”

他停頓數秒。

“再說,這孩子還有一半你的血脈,我會用我的愛填滿他的另一半,所以他會是我宋悠城真正的孩子,一輩子都是。這樣你明白了嗎?”他像是洞悉她的想法般捏捏她的小臉蛋笑道:“如果你愛我,最好的方式就把你自己照顧好,別讓我擔心,懂嗎?”

水水心頭好暖好暖!她終於明白自己是怎樣被他深深愛著啊,有一股好甜蜜又好酸澀的汁液不斷流進她的血液裏,甜蜜直上心頭,而酸澀則衝進了鼻端哪。

“你真是個大傻瓜!”水水再也無法控製盈眶的淚奔流而下,死緊的摟住他。“可是我好愛你這大傻瓜嗬,有沒有人說過你好傻啊?”

“有啊,我的水水。”他傾過臉柔情似水地霸占住這雙完全屬於他的唇。

癡情的宋悠城終於得到了城水水的心。

???

五天後。

“什麼!?我的小孩得了嚴重的黃疸?”水水驚叫。

“是的,宋太太,黃疸症是一般初生嬰兒會有的普遍症狀,照過光就沒事了,但是你的小孩比較嚴重,必須要進行全身換血……”醫生解釋著。

“全身換血,會不會有危險?”宋悠城在一旁緊張的問。

“本來這是個不算困難的手術,隻要輸入相同血型就可以了,但是因為你們小孩的血型特殊,我們院方缺乏這種特殊血型,所以必須請你們其中一位與小孩有相同血型的家長來捐血。”

水水聞言,與宋悠城對望了一眼,兩人心底同時浮上不好的預感。

“是怎樣的特殊血型?”宋悠城率先開口。

醫生翻了翻報告後,然後看了他們一眼。

“小孩是屬於AB型RH陰性的血型。”他見這對夫妻沉默不語,隨即安慰道:“有時候小孩子有萬分之幾的機率是和父母親血型不同……”

水水遲疑的問:“如果不同……”

“我就是AB型RH陰性的血型!”宋悠城突然冒出話。

醫生立刻露出笑容。

“那太好了!我們明天早上動手術,那就請宋先生準備一下。”

等到醫生與護士都離去後,兩人不約而同懷疑的看向對方。

“你為什麼會與孩子的血型一模一樣?”水水先發製人提出問題。

“這正是我想問的問題。”宋悠城同樣一臉疑惑。

這種機率實在少之又少,不是他的孩子卻與他有相同的特殊血型?難道孩子的親生父親剛好與他同血型!這種巧合性實在太匪夷所思。

水水望著他良久。

“你之前曾告訴過我,你曾與一個處女上床?”她突然蹦出這句話。

宋悠城聞言皺下眉頭。

“我們正在討論小孩的血型耶,你不會這時候要來跟我翻舊帳吧!”他難以置信地說。

“我不是要跟你算舊帳,我隻是在搞清楚一件事。”水水雖然覺得這種巧合微乎其微,而且太不可思議,但是這件事真的太怪異了。

宋悠城嚴肅地凝視著她,驀然間他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是曾與一個處女上床,但卻是在他宿醉未醒的時候,所以事件發生得十分烏龍,連他自己都很莫名其妙,甚至不願意再回想,寧可當作是一場夢。

但此刻,這樁烏龍事件卻似乎與他和水水有莫大的關係,宋悠城不得不努力回想當時的狀況,記得那時他是去台中找幾個大學的好友——

不嗜酒的他拗不過朋友的熱情多喝了幾杯,沒想到不勝酒力的他,沒喝幾杯就醉得一塌糊塗,所以朋友便載他去豐原的別墅休息。

他酒醒後,卻發現自己躺在地毯上,全身光溜溜的沒穿衣服,這讓他嚇了一大跳,因為他從來沒有裸睡的習慣。難道他喝醉酒又多了一個壞習慣,會自動脫光衣服嗎?

宋悠城不禁失笑,看來他以後真要少碰這些東西為妙。

他緩緩站起身,決定到套房內的浴室衝個澡,當他正要衝水之際,突然發現腿上的血絲,他低頭察看是哪裏受了傷,但是完全沒找到傷口,正當他疑惑時,突然他瞄到自己腿股間竟然也沾有血跡,而且還有一些黏液,這把他嚇傻眼了。

他宿醉的時候竟然糊裏糊塗與女人發生關係?宋悠城驚愕的瞪著那點點血跡,難道他非禮了一個處女?

但是為什麼他記憶裏完全沒有掙紮抵抗或尖叫拒絕聲?

尖叫?他似乎模模糊糊有這樣的記憶,但卻不能十分肯定。

宋悠城不由得皺緊眉心,他抱住頭仔細回想今晚的經過:他喝醉酒,朋友載他來這間別墅休息,他倒頭就睡下去,然後到現在他醒來,他並沒有找女人,哪來的女人呢?還是個處女!這太匪夷所思……

咦?慢著!他想起自己昨夜裏那一場似真似幻的春夢!

他記得夢裏水水很溫柔的抱著他,他情不自禁轉頭親吻心愛的她,她害羞的推開他一下,他又再度吻上她時,她不但沒有抗拒還回吻了他,於是他再也忍不住長久的渴望而瘋狂占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