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費珍妮的歇斯底裏,茱莉亞則顯得太過安靜。
她的重擊到現在仍讓他隱隱作痛。這該死的女人!梅傑斯不禁又暗罵道。不知道她這一腳,會不會讓他從此不能人道?
既然進不了英國,幹脆繞去西班牙暫避幾天,順便補充水源及食物,而且他可以順道去找塞維雅,她豐富的床上經驗肯定能讓他再展雄風。
不過一思及要再多和費珍妮相處一段時間,繼續忍受她恐怖的噪音時,梅傑斯不由得一陣頭疼。
甩了甩頭,他迅速轉身走向主舵室:「克裏斯,一百八十度大回轉,我們去西班牙。」
※※※
西班牙桑丹德市港口
曾是西班牙無敵艦隊活躍的拫據地,有「西班牙皇帝的冠冕」美譽的桑丹德,是大西洋上重要的吞吐港,亦是西班牙自十六世紀以來對外航運的通商口。
不到午時,港邊星羅棋布的船隻已經開始忙碌著運卸貨品,一聲聲吆喝及喊叫聲充斥整個碼頭,顯得熱鬧無比。此刻的桑丹德活力充沛而有朝氣。
純白的「天堂號」在櫛比鱗次的商船中停泊,彷佛刻意掩蓋其光芒似地悄聲靜立其中,就連船員下船亦是安靜地進行,不若其它船隻的粗魯大聲叫囂。
留下三分之一約十人左右輪守船隻及人質,還有負責補給食物及水的采辦外,其它人皆迫不及待的到碼頭邊林立的酒館裏找樂子去了。
輪守的船員也不甘寂寞。他們認為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做不了什麼危險的事,更遑論逃跑。所以隻留下兩名人員看守,其它人全聚在甲板上玩紙牌。
一直側耳傾聽船上動靜的茱莉亞,由門外兩名人員口中得知目前停泊在西班牙,而且許多船員──包括梅傑斯都下船了。她明白這正是逃走的好機會。正當她思索著要如何擺脫兩人時,另一名人員正好開口說要解手,沒多久,門外隻剩一人。
好時機!她迅速尖叫一聲,聲音的大小足以讓門外聽見,卻又不致傳到甲板上。
「怎麼了?」門外的船員立刻敲門問道。
「有……有一隻老鼠,好……好可怕!」她的聲音裏充滿無助與恐懼。
「不…不會吧?船長艙房裏怎麼可能有老鼠?」
「真的……真的有一隻好大的老鼠……」她帶著哭音破碎地說道:「你……快…快趕走它……」
船員猶豫地看了眼走廊盡頭。另一位夥伴還沒有回來,他不敢擅自開門。
「哇!不要!你不要過來……」接著,聽到門內傳來乒乒乓乓丟東西的聲音,然後是嚇壞了的啜泣聲。
船員一驚,心想萬一她受了什麼傷,船長回來時怪責下來,豈不麻煩。於是隻好硬著頭皮開門。
「妳別害怕,我立刻過來。」船員一邊開鎖一邊安撫著。
「在哪裏?」他一進去便看見茱莉亞縮在角落,滿臉淚痕地指著相距不遠的地方。
他走了過去,彎身探看──桌下空無一物啊。「在哪……」
突然口匡當一聲,頭頂傳來爆烈的刺痛,眼前一黑,立刻暈了過去。
「對不起啦。」茱莉亞手拿一具便盆站在他身後伸舌頭。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撕裂自己的上衣,露出一大片胸脯,再奔至門口等待第二個船員。
解手完了的船員輕鬆吹著口哨走回來,走到一半,他的口哨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謹慎的腳步聲。
走到門邊,他手握長劍,隨時準備搏鬥。但一聲聲的啜泣聲卻從虛掩的門內傳了出來。
他迅速推開門,看見不可思議的一幕──茱莉亞衣衫不整、酥胸半露地倚在床腳哭泣,而他的同伴則昏倒在地上。
「怎麼回事?」
茱莉亞一看見他走過來,顫抖得更厲害,整個人拚命往角落蜷縮。「他……他想要強迫我,所以我……我打昏了他……」說完又是一陣低泣。
這家夥竟敢覬覦船長的女人!原本持劍相向的他立刻鬆懈戒心放下了長劍走近茱莉亞。
「妳還……還好吧?」他看了眼她雪白的酥胸後,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趕緊移開視線。這個女人他可招惹不起。
「我……我腿軟了,你可以扶我到床上嗎?」茱莉亞低聲羞怯道。
「當然可以!」太好啦,這可是她自己要求的,他隻是趁便飽覽一下春色。船員心喜的應允。
他收起長劍走向茱莉亞時,視線不時遊移至她胸脯……,待他將她拉起時,她起身給他一個甜蜜的微笑──「好看嗎?」
他的嘴巴咧到一半,還來不及回答,人便直挺挺的向後倒下去。茱莉亞同樣用便盆擊昏了他。
「嘖!上梁不正下梁歪!」她拍一拍手啐道。
按著她拿出衣櫃裏船長的長褲,迅速將兩人手腳綁在桌腳邊,還特地打了個死結,然後拿出預藏的布條塞入他們口中,以防他們叫囂壞事。
按著她將他們身上的刀劍全數推向另一邊的角落。
看看還有時間,她迅速脫下自己殘破的衣物,換上早已卷好長度的船長的襯衫及長褲,然後以手帕攏住長發──現在的她看起來就像個小男生。
檢查無誤後,她快速溜出房間,鎖上房門。正欲走向樓梯口時,她想起了費珍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