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他的聲音突然變沙啞,伸手輕撫她柔細的頸項,想像他的唇落在上麵時會是什麼感覺。三個月來,除了吻她的唇,他哪裏也不敢碰。對她愈來愈深的愛戀,讓他愈不敢過矩,深怕克製不住而一發不可收拾。
她是個奇妙的綜合體。有時像個小女孩,既俏皮又可愛;有時又像個女人,渾身性感。當她追著要他教接吻時,活像個好奇寶寶,但當她真正實驗時,熱情火辣得讓他幾乎招架不住,差點當場失控。他怕自己等不了她畢業就會要了她。
“我們走吧。”聶青推著他催促道。
靖遠回過神來,對自己的遐思有點心虛。
“想去哪裏?”他拿出黑色安全帽遞給她。
聶青每次拿著這頂安全帽就會莫名的感動。她才說討厭粉紅色,第二次就見他另買了一頂黑色的給她。他的許多小舉動藏在不經意的溫柔與體貼裏,常讓她感動良久。他值得她的認真,而不隻是玩玩。
“你家好不好?我們租幾支片子,再買些鹹味,可以邊吃過看,怎樣?”而且她可以隨意往他身上靠,也沒人管。量重要的是,她可以逼他教她沒學到的接吻絕招。
“嗄?”他猶豫著。現在他一個人獨居,他們倆在家裏,孤男寡女……
“不行嗎?”她失望的垂下肩膀。
他盯著她好一會,終於決定豎白旗投降。他就是不忍心看她失望的模樣。
“好吧。”靖遠在心中暗自歎息,老天可要保佑他意誌力堅強點。
“耶!靖遠對我最好了!”她磨蹭著揉進他懷裏。
“愛撒嬌。”當她收起冷淡的利爪時,展現的嬌柔風情常讓他癡迷不已。“不是還要買鹹味?快走吧。”
聶青微笑的戴好安全帽跨上後座。
抱緊靖遠的腰,聶青滿足的扣著他寬闊的背。年輕的她已然認定,這就是她的幸福。
世事,總難預料,不是嗎?
“啪!”
聶青忿忿然以搖控器關上電視。
“怎麼不看了?才看到三分之二,結局都快出來了。”靖遠不解的看著聶青氣鼓鼓的瞪著電視。
“這種大爛片我不想看了,太離譜了!這個男主角在外麵亂搞外遇,讓他老婆傷心成那樣,好啦,屁股拍拍,又把外遇那女人甩開,回到家裏,而他老婆竟然這麼高興的歡迎他!這種劇情根本就是變相鼓勵外遇!什麼浪子回頭金不換,shit!他這樣玩一圈回來傷了多少女人的心,你懂嗎?你們男生根本不會懂的!”聶青最痛恨這種不貞的男人,憑什麼女人該對這種人委曲求全?根本不值!
“傻瓜。”他坐過來摟住她。“這是電影嘛,描述會比較誇張……”
“你錯了,社會上這種現象太多了,你是男生,所以你看不到,甚至看到了也不認為是錯的。”她忿忿說道。
“青,許多事是社會趨勢下研發展出來的,有這樣的男人是因為也有這樣的女人願意……”
“你胡說!”聶青用力甩開他攬肩的手,倏地站起來暴怒道:“你根本是為男人開罪!即使有這樣的女人,如果男人也能守身如玉,會有外遇嗎?男人根本就是低等動物,滿腦子淫穢思想,反正送上門,不用白不用……”
“好了,別說了。”靖遠抓住她的手讓她平靜下來。“這些人都跟我們無關,隨他們去,OK?隻要我們倆彼此忠誠,誰也不準有外遇,這樣好不好?”
聶青瞪著他好半晌,緩緩地,水氣浮上了她的眼。
“看看我,我就是你說的''這樣的女人''的孩子!”她淚眼迷朦的哽咽道:“我媽就是別人口中的第三者,可是她得到了什麼?沒有名份,沒有愛,隻有我這個拖油瓶,拖了她十九年的青春!”
靖遠一把抱住了她。
“別說傻話,你是她的寶貝,她很愛你呀。”難怪她這麼早熟,原來有這麼一段心緒。靖遠更加心疼她,他輕撫她的長發溫柔的說道:“愛情有時很難以怎樣的形式去框定,結了婚未必是真正相愛之人,有的人反而認為心靈相契比一紙證書重要多了,端看兩人自己決定,誰也無法左右。”
“我不明白,相愛為什麼不能相守?那樣的愛情多悲慘。”她仍嗚咽。
“世事難料啊,像我爸很愛我媽,可是死神不讓他倆白首儲老,先奪走了我媽的生命,但是她幸福的擁有我爸全部的愛情。我二媽是在我爺爺的作主下嫁給我爸的,她擁有我爸的全部,卻得不到他的心,這樣的相守又如何?”他輕聲歎息。“人生太多變,所以我一直認為喜歡就要勇敢爭取,愛了就要表白,你無法決定生命的長度,但你可以豐富它的寬度,讓它美麗抑或黯淡取之於你。或許你媽認為懷念他比擁有他幸福吧。”
聶青在他懷抱裏,聽著他低沉溫柔的聲音以及他平穩的心跳,無來由的安全感令她想一輩子待在他的臂彎裏。
“靖遠。”仍有濃濃的鼻音。
“嗯。”他俯首在她發際,滿足於此刻擁著她。
“我要一輩子和你相守在一起。”
靖遠心跳陡地漏了一拍。
“這表示……你願意嫁給我,做甯太太?”他拉開了距離,驚喜的問道。
她皺著鼻子搖頭。
“我不要冠夫姓哦,甯聶青,好惡心的名字,聶青的名字比較美。”靖遠開心的咧開了嘴。
“隻要你做我老婆,隨你愛叫什麼,要叫達令、甜心、蜜糖、親愛的,都隨你。”
“你可別叫我那些肉麻的稱呼,好像叫情婦一樣。”聶青吐著舌頭作惡心狀。
靖遠突然握緊聶青的手,一臉嚴肅的凝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