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穿這樣還怕人看?”他一臉的不屑。“我對你這種老女人一點興趣也沒有。”
“姑娘我老又如何?像你這種醜得像大熊的小毛頭,我才看不上眼哩!”她氣得口不擇言,隻想惡意的反擊他。“還好你會戴墨鏡遮醜,不然的話人嚇死人,你就罪加一等!”
此話一出,他臉色立刻大變,陰沉的神色讓人不寒而栗。不一會兒,他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了客廳。
屋內氣氛頓時一片冷寂。
“微雅姐,你別和他計較了吧。”曲智笑著出言緩和氣氛,他知道她剛才不小心碰觸到阿哥的痛處,才會惹得阿哥拂袖而去。“”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見他憤怒至極的離去,她突然間也沒了說話的興致,隻想趕快離開這裏。”我名片上有手機號碼、希望我剛才的提議你能夠認真考慮,再打電話給我,好嗎?““好,我一定會再跟你聯絡。”他真心說道。因為他有預感,阿哥和微雅姐之間的發展絕對精彩可期。
“我等你電話。”微雅盡可能嬌媚的笑道。
離開了套房,一關上電梯門,微雅隨即垮下了臉。
原本擔心搞不定曲智,結果最難纏的卻是他的保鏢!
一想起他輕蔑的眼光,還有他尖銳的言辭,微雅簡直快抓狂了!她還沒遇到過這麼冷的男人,冷到連他的目光都可以將她凍結!還好他戴了副墨鏡,不然她此刻早已凍成冰人啦!“坐上了計程車,微雅舒了一口氣的同時,卻有個念頭冒了上來——他墨鏡下的眼睛是什麼樣子呢?
位於天母僻靜小巷的“微”咖啡館,原本是艾微雅與前任男友合資開設的純咖啡館,隻賣咖啡及少數點心;後來艾微雅與前任男友分手後也折了夥,她獨資頂下了這間店,白天不僅增加商業午餐及下午茶等項目,晚上還增加調酒及各式各樣的花茶飲料。三年經營下來,目前算是穩定中求發展,在一片不景氣聲中“微”咖啡館算是做出了口碑,轉型成功的案例。
當然這項亮眼成績得拜艾微雅不遺餘力親為所賜。平時她總是一身鮮豔的名牌服飾,像隻彩蝶般穿梭在店內;遇到熟客或朋友,她也毫不吝嗇附贈一大盤水果或甜點,所以店內經常是高朋滿座,用餐時間更是座無虛席。
但今天卻是大反其道。
昨天參加朋友生日Party到淩晨,導致今天睡到快十二點才起床的微雅,整妝完畢,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咖啡館,卻發現咖啡館內隻有小貓兩三隻時,她頓時嚇傻了!
“小曼,今天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她隻有在剛經營之初還沒轉型前,才有這種慘狀。
小曼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指了指咖啡館一角。
“傅先生堅持包下我們的咖啡館,又不準我打電話給你,說是要給你驚喜……”
微雅的眼地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到傅雲嵐正微笑向她招手,一派閑適狀,館內的兩三隻小豬是他的“保鏢”,說穿了就是他的手下。
傅雲嵐是半年前她透過朋友介紹而認識的“男的朋友”,起初,她看他出入排場頗大,來接待的不是賓主就是官豪,約會地點也是大飯店或高級餐廳,而且一出手就是百朵玫瑰,她是有些炫惑、沾沾自喜。
後來她得知他有過一次婚姻紀錄,十五歲的女兒跟著他,但因他外型高大帥氣,年屆三十五,卻保養得好,她也就勉強交往看看。結果一次交談中才知道他的公司正是所謂漂白的黑道企業,經營的“企業”不是地下錢莊就是保全公司。說白一點,就是放高利貸及討債公司,她第一次看到他那些發狠的兄弟時,真是當場嚇呆了。
就在她準備慢慢疏遠他之際,他卻開口向她求婚!
天哪!這真是超過一百度的燙手山芋!
他該不會是來要答案的吧?微雅的心當場就沉了一大半!不過看他仍好整以暇的等著她,她隻好硬著頭皮見招拆招。
“晦,雲嵐,今天怎有空過來坐呢?”微雅早已換上一副燦爛的嬌笑迎了過去,她知道自己的媚足以讓許多男人硬鋼也成繞指柔。
“小微兒,我想你呀!”傅雲嵐一見微雅走近,隨即起身,紳土地拉開對麵的椅子讓她坐下,突然他手上多了一大把純白色的進口玫瑰花,遞向了微雅,“送給你。”
微雅一瞬間喘不過氣來,瞪著花愣了好幾秒。
“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她訕訕地接下有半人高的大型花束。
“見到你就是最特別的日子。”他深情款款地執起她的手包進自己的大掌中柔聲道:“你該知道你對我的意義是不同的。”
嘖!這麼肉麻的話也說得出口!微雅輕輕地、不著痕跡地抽回在他掌中的手,借故拿起桌上的水啜飲。
“那也不需要把我的客人全趕跑呀,你是想害我失業啊?”她喝完水,低聲嬌嗔,投給他一記含怨帶嗔的眼神。
“我可以養你。”明顯的暗示不言而喻。
傅雲嵐見過的女人不算少,原本他也不打算這麼早就再度被套牢,但是微雅的媚與真讓他不禁心動。她從不隱瞞她愛錢、愛享受的現實個性,她時而大女人的阿沙力氣魄,時而小女人的嬌媚魅力,讓他這個在江湖打滾多年的鐵漢子也不免要柔情萬千,想將她納入羽翼下保護嗬疼。
“我才不要這麼沒誌氣的讓男人養,這年頭靠自己是比較可靠些。”
微雅委婉的說出部分事實。她可不是隨隨便便讓任何男人養的;至少要是她深愛的男人,而眼前這個連邊都構不上!她才不要嫁個見不得陽光的老公!
“我就是喜歡你的獨立、有誌氣。”他也不以為杵的哈哈大笑。“你結婚後還是可以工作。”
他願意退讓到這點已足夠表示他的誠意,否則身為大哥的女人怎能拋頭露麵。
微雅聞言,差點沒被口水嗆到。
“呢……我還沒有結婚的打算那。”與其找許多借口婉拒,不如幹脆明說。
“你不願意嫁給我嗎?”他收起了笑容,一臉深沉。“給我理由。”
嚇!敢情今天他是來逼婚嗎?不嫁他還不行呀?微雅被他的霸道挑起了怒氣。
“你的意思莫非是我非答應你的求婚不可?”她斜睨著他,媚媚的神情已被不妥協取代。“我不記得自己何時給過你這種結婚的暗示。”
他聞言,眯起了眼看她,神情危險。
“你接受我昂貴的鮮花與重禮,你不會不知道我想把你占為已有的意圖吧?”傅雲嵐冷冷的撇著唇角。
“這話就值得玩味!憑你傅雲嵐在女人堆中打滾多年的經驗,我不相信你沒有送過鮮花珠寶討好女人,難道那些女人也都因此得嫁給你嗎?”她不客氣地直述。傅雲嵐聞言,一臉狂妄。
“沒錯!我是在女人堆中打滾多年,但我有錢有勢,鮮花珠寶隻是讓女人更快上我的床、滿足我的需要,我從來設想過將她們占為己有,隻有你。”
“我怎知你是不是也想誘拐我上你的床,事後再把我一腳踢開?”她看多了這種男人伎倆。
“你可以試試看我是不是真。”他自信的瞧她。
“你有沒有槁錯,婚姻可以當兒戲一般試試看嗎?很抱歉,我可沒有興趣去製造結婚又離婚的紀錄。”她長歎了口氣後繼續表明她的立場:“以我往常的交往經驗,男人送禮的輕重與我帶給他們的快樂指數成正比,他因為我而心情愉快,而我收到禮物也開心,大家彼此互利,簡單開心,不是很好嗎?若交往一段時間後覺得彼此適合更進一步發展,那又是另當別論羅。”
“我不適合與你進一步發展嗎?”他眼眸深沉地盯著微雅。
“不適合。”無視於他一臉風雨欲來之勢,她坦白的搖了搖頭。
空氣停滯了好幾秒,突然他大手一揮,將桌上的水杯及鹽、胡椒粉等瓶瓶罐罐掃落一地,乒乒乓乓的碎裂聲在寂靜的空氣中份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