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3 / 3)

“不收半毛廣告費?”她又試探。

“當然!”這種小錢怎能和阿哥的幸福相比呢。

“好,成交!”她也一回答應,但做生意的經驗讓她學會小心。“你不介意我找個律師來簽合約吧?

曲智得了一秒,看了眼阿哥,阿哥仍是冷眼旁觀。

他轉頭朝微雅微微一笑。“沒問題。

這下子,微雅總算舒了一口氣,她終於不負所托,可以對爹地有所交代了。

不過……她警覺的瞧了不語的阿哥一眼。

“你的保鏢……呢……住我家沒問題嗎?”她附耳悄聲問道。

曲智聞言,笑得一臉詭異。“保證安全可靠。”

“是嗎?”她喃喃道,不禁又朝阿哥望去,他似乎也正透過墨鏡冷冷地打量她。

微雅心想:事成之後地一定要記得向她爹地多要些補償費。

她可以非常肯定,未來有這兩人的加人,她的生活一定會天翻地覆。

天翻地覆的事還沒有發生,卻先讓她天旋地轉啦!微雅半躺在地上,摸著發疼的腦袋皺眉想道。

“微雅姐,你還好吧?有沒有跌傷?”曲智趕緊走過來攙扶她。

“天哪,這地板怎變得這麼滑呀?”她邊揉著腦袋瓜邊瞪著光可鑒人的地板驚訝問。

“嘻,忘了告訴你,阿哥他有點治病,他剛搬進新屋子時都會先來個大掃除,尤其是地板,他更不會放過。”曲智笑嘻嘻的解釋沒有任何事會比這消息、更讓微雅驚異了!

那個大胡子也會愛幹淨?看他那一臉亂七八糟的落腮胡,她還以為他又髒又邋遢呢。

“他打臘的功夫還真不賴呢。”每年她都會請清潔公司來幫她的進口大理石地磚打臘,不過可沒看過像現在這般亮得發光,甚至還讓她跌倒。

“他還有很多功夫不賴,你可以慢慢發掘。”曲智又是笑得一臉深意。

“我沒那美國時間啦。”她懶懶的拋下一句話。

“美國時間?”他在大陸沒聽過這句話。

“就是沒空啦。”她倒了杯開水喝了一口,然後走到沙發上坐下,打開遙控器,漫無目標的轉台。

看到曲智在她身邊坐下,微雅隨口問道:“都十一點了,你還不去睡呀?”

中午曆經了一場劫難,所以今天她索性公休不做生意,也順便安置曲智他們。帶他們去采購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又買了兩套新的被套枕頭準備鋪在客房。她自己上萬元美美的床單被套可舍不得讓別人睡,主要她也怕髒。這兩套新的被套枕頭,她是預備他們走後就丟掉的。

一切安置就緒,她帶他們去附近的浙江菜館吃飯,曲智一如往常話語不斷,而阿哥則是依舊沉默。

回到家後,她也顧不得客套,回房倒頭就睡,直到剛才醒來,在套房內的浴室淋了個澡才踏出房門。

“我會認床,所以第一天都會失眠。”曲智老實說道。

“嗬!”

“那我睡飽了,可以陪你聊聊。”她笑笑道。忽爾她瞧瞧四周問道:“咦?你那片刻不離的保鏢呢?”

“他洗澡去了。”曲智曖昧地瞧著微雅。“開始想念他了嗎?”

“去!”微雅擰著鼻頭陣道:“他那種死人相離我遠遠的好,免得我看了一肚子氣!

“你不喜歡我們阿哥的長相嗎?阿哥在我們家鄉可是很受女孩子歡迎呢。”曲智被微雅那一臉表情逗笑了。

“那頭大黑熊會有女生喜歡?”微雅不禁從異端哼了一聲。“我看那些女生一定近視過深。那種男人沒風度、禮貌差,還言語苛薄,整天擺著一張撲克臉,木乃尹也比他有趣!”

“微雅姐還在氣阿哥下午的事呀?”曲智仿佛了然一切般點明。

“對呀!那頭笨豬!”不提還好,一提起她又免不了冒上火。“我都快殺價成功了,這家夥居然自動掏錢出來,還罵我擾亂店家做生意!我真會被他的豬腦袋氣死!

“背後說人是非最可恥。”一個冷冷的聲音出現在微雅身後。

是阿哥。

微雅不必轉頭也已聽出來人的聲音,她遂站起旋身麵對他,給了他一個甜得膩死人的假笑。

“我非常樂意在你麵前再說一次。笨豬!”

他聞言,仍是麵無表情。

“無聊。”他冷冷丟下一句話,逕自走向飲水機倒了杯白開水喝了起來。

一看他無動於衷,還罵她無聊,微雅著了更來氣。

“我無聊?!總比你這頭笨豬好!”她跳到他麵前破口大罵:“台灣的商人都很好,會自動把價格提高兩成讓我們來殺價,你幹嘛平白讓他們賺走那兩成呀?”

阿哥看了她一眼,用很忍耐的語氣回道。

“小姐,人家店內都標了不二價,你不識字嗎?”

“說你笨還不承認,那是用來唬外行人的!像我就照殺不誤,而且每殺必成!”她得意說道。

“你強。”他冷冷哼道。

“算你有眼!”她高興自己勝了場口水戰。

“省下小錢花大錢,沒腦的女人。”他隨即加上一句話。

“你說誰沒腦?”微雅心火又竄出。

他拿著水杯走至單人座沙發坐下,沒有回話。

“沒膽說啦?”她在他對麵坐下怒問。

他望了她一眼,這才慢吞吞地開口:“六萬元的衣服都舍得買了,卻為了省幾千元斤斤計較,你這不是沒腦?”

這……微雅一窒,有幾秒都不出話。

“我愛買多少錢的衣服關你屁事啊?”她惱羞成怒罵道。

“我願意買不二價的物品又幹你何事呢?”他冷冷地反唇相譏。

“你……你這變態男!”這不知好歹的家夥!

“你這拜金女!”他也毫不客氣。

“我拜金又如何?我是愛錢、愛享受、愛買名牌,但這又礙到你了嗎?”許多人在背後如此批評她,她不是不知道,但台麵下的流言卻讓她一點辯解機會都沒。她是氣憤難當的。“我花自己一分一毫賺來的錢,不靠任何人,我的拜金何錯之有?你又有何資格說我!”

他凝視她脹紅的臉及忍住盈淚的紅眼眶,平靜說道:“既然不覺得拜金何錯之有,那又何必氣成這般?理所當然便是。”

他淡然冷靜的幾句話倒教她的怒氣變得多餘,好像變成她自己任性無理取鬧似的,微雅有片刻隻能瞪著他吐不出半字。

“你晚上幹嘛還戴墨鏡呀?”當她再度開口時卻冒出這句一直放在她心中的疑問。

他看向她,唇角露出一絲嘲諷。

“那你在家為何還是濃妝豔抹呢?”他不答反問。

在一旁的曲智饒富興味地瞧著他倆鬥嘴。

他們倆隻要在一起,旁邊的人似乎都變透明人,完全進不了他們的世界。他們旁若無人的吵嘴雖然火藥味十足,卻是旗鼓相當、搭得很呢。

這種令人嘖嘖稱奇的現象,值得他好好研究研究!曲智又露出他一貫的神秘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