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智不見了?!”電話另一頭傳來怒氣騰騰的尖銳女聲:“你們這群飯桶是怎麼辦事的啊?!
“普小姐請息怒!”電話這頭的張臻立刻惶恐的解釋:“他留下字條說要去台灣各處遊山玩水,美食展之前會回來,請我們不必擔心……”
“你是吃屎的啊!他說去遊山玩水,你就真讓他走呀?!”女孩怒不可遏地罵道。
“我……我沒讓他走,是……是他製住了我的手下……”張臻說得吞吞吐吐。
“你們真是一群沒用的豬!我要叫我爸格了你們的職,讓你們一輩子甭回中國!”
女孩氣得破口大罵。
“千萬不要哇!普小姐!”張臻臉色發青、冷汗直流的哀來道:“我保證!我保證7天內找回曲智,你千萬個要讓普委員知道這件事!
普委員,也就是普捷的爸爸普錦濤,是上海市委書記,更是國內第三代領導人物的核心之一,是目前中國政壇上當權的紅人。誰敢得罪普錦濤,就等於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三天!就給你三天的時間找回他們!這麼小的台灣,我就不信找不到!還有,我後天會到台灣,到時候若見不到曲智,你們就提著豬腦袋等我!”
“是!普小姐,我會全力以赴,一定會找到曲智!”
“哼!快去找人!”普婕掛上了電話。
放下話筒,張臻也垮下了臉。
他也不過是偷偷下樓到飯店的名店街買個名牌皮包,準備帶回去給他愛人,哪知不過十分鍾的光景,曲智和他的保鏢連同行李竟然都不見,飯店人員也沒見著他倆離開的身影,當然更甭提那三個像標本一樣被釘在牆上的無用保鏢。
他搖搖頭,看向房間內三個嘴巴塞上毛巾、耳朵上各被一把小刀深深刺穿過牆壁、肩頭仍血跡斑斑的保鏢。
此刻張臻也不由得偷籲了一口氣!還好他當時不在現場,否則現下他哪能這般活蹦亂跳?早就像他們三個一樣,成了牆上的活標本!
但這三人也實在太沒用,居然不敵曲智身旁那一個不起眼的保鏢!
“我真是白費了一堆錢在你們身上,竟然連一個普通的小保鏢都治不住,還枉稱什麼特級保鏢,我看叫特級飯桶還差不多!”張臻臭著臉好生數落了他們一頓。“普小姐已經指示我們三天內一定要找到曲智他們,所以我不管你們怎麼想辦法、用任何手段,就算翻遍台灣每一寸地也要把他們找出來,聽到沒?!”
問了好半天沒人回應,張臻這才突然想到他們口中都還塞著毛巾,當然沒辦法答話,急忙走過去幫他們拿出毛巾。
“他的刀子突然就射穿了我耳朵,而且刺中我的穴道,讓我全身無力,連反擊的力氣都沒……”黑鷹驚恐的搖頭。
“那家夥的刀法太可怕了,不僅快、狠,而且奇準無比,幾乎是同時製住我們三人……”身穿黃衣的保鏢黃豹仍心有餘悸說道。
一套臉色也無比慘白的保鏢青蛇亦附和道:“我們根本還沒看到有人出手,便被釘在牆上,而且他是用刀子點住我們的穴道讓我們動彈不得,這種詭異的刀法從來沒見過。”
“我剛才也在想這個問題,我猜這刀法是否是東北失傳已久的……”
“無影刀。”黃豹接下黑鷹後續的話。
“你也聽過?!”黑鷹訝異的揚起眉。
“你忘了我研究刀法多年嗎?當年師父曾告訴過我無影刀是中國武學上極為艱深的一門刀法,據說是東北省柳家的家傳刀法,在柳梵手中發揚光大;刀法快如風、利如冰,來無影、去無蹤,所以人稱無影刀。但是傳於清初時,柳家慘遭滅門,這套刀譜也不翼而飛,已經失傳了幾百年,沒想到我今天竟能親眼看到它!”黃豹聲音裏夾雜著興奮。
“喂!你們兩個!現在可不是討論刀法的時候,別忘了你們還有重要任務在身,找不到曲智,你們就一輩子打在這裏做人幹好了!”張臻不滿說道。
“是呀!我全身都麻掉了,你們還有興致討論什麼無影刀!”青蛇也一臉不耐煩。
而且萬一這事傳出去,叫我們臉往哪裏擺?什麼‘特級保鏢’的名聲也全毀了!“黑鷹與黃豹聞言遂住了口。
張臻看看他們,開口道:“誰要先來?”
三個人異口同聲應答。
“你先好了”張臻走向黑鷹說道。沒有任何底子的張臻使盡吃奶的力氣,拚命想拔出沒入牆內的約兩公分長的刀子,隻見黑鷹冷汗直冒,最後終於忍不住悶哼了一聲,接著吐出一連串粗話。
“給我閉嘴!這一點痛也不能忍,還做什麼保鏢!”張臻大聲斥責著,無視於自己在不斷用力過度拉扯傷口時,鮮血反而直滴的景象。
另外兩人看了,皆麵麵相覷,臉色更加慘白!
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刀子終於順利拔出,黑鷹也因為全身緊繃導致麻痹過度,整個人不支攤倒在地上。
“下一個誰要來?”張臻揮汗,氣喘如牛問道。
“不麻煩您了、我們等黑鷹恢複後再幫忙。”黃豹與青蛇二人不約而同齊喊道。
“那也好,可真把我累死了。”張臻樂得省下麻煩,他往後一倒,便攤在沙發上休息。
一邊不忘叮嚀,“快想想看,什麼方法可以找到曲智,否則三天後普小姐來,她見不到曲智就等著我們提頭見。”
三名保鏢立時沉默,努力轉著腦筋想,誰也不想就此白送一條命。
“我們可以找台灣的警察幫我們……”青蛇說道。
“不行,”張臻立刻否決,“找警察等於找上媒體,消息若上了報,普委員還會不知嗎?他老知道,我的飯碗就不保啦!這不行!”
“那請黑道幫我們找曲智……”黑鷹可以透過關係找人幫忙。
“你要確定安全呢,不然波及到上麵一樣麻煩呢。”張臻皺緊了眉頭說道。
剩下黃豹仍沉思著。
“你呢?有沒有好方法?”張臻問。
“還沒想到,但我想到一件事……”黃豹猶豫地看著大夥,“上次有個女人來找曲智……”
“什麼?”張臻聞言跳了起來。“有這等事?我怎麼不知道?”
“那時您還在隔壁房睡著,所以沒叫您。”黑鷹立刻接問道:“那女人是美食展主辦單位派來討論事情……”
“不管是怎樣的女人,隻要與曲智有關。必須列人嫌疑的名單!”張臻立刻嚴厲指正,“那女人在曲智房內待多久?”
黃豹與黑鷹互視了一眼。
“大約半小時左右。”黑鷹答道。
張臻擊掌大叫:“那就對了!這女人有最大的嫌疑,也許就是她策動曲智出走的!
各位,我要你們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到那個女人,快快快!”
“老大,我和青蛇還動彈不得。”黃豹苦笑道。
張臻看看仍一臉虛弱的黑鷹,不禁拉下了臉。
“我真是養了一群沒有用的飯桶,要不是看在你們跟了我多年,還建了一點功勞的份上,我早把你們踢到太平洋去。”張臻嘮嘮叨叨抱怨著,最後他挽起袖子站起了身。
“看來還是得要我辛苦點幫你們拔出刀子。”
黃豹與青蛇一聽立刻嚇白了臉。
“老大,太辛苦您了,還是不要吧!”黃豹想起剛才黑鷹鮮血直淌的畫麵就心驚,忍不住叫道。
“你知道我辛苦,就好好替我辦事來答謝我吧。”張臻欣慰的走向黃豹。
不久,房間裏傳出慘烈的叫聲。
除了每天要早起慢跑,令微雅晨起時總要在床上掙紮痛苦良久。曲智和阿哥住在她家,倒也相處愉快。
曲智說的想請她當向導,帶他們四處去玩,充其量也不過是看看故宮博物院、走走中正紀念堂,載他們去吃吃夜市,他們似乎也不要求去參觀什麼名勝古跡,反而對她家附近的市場充滿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