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不要臉的人呢?
付靳庭承認, 在自己認識的人當中, 這“榮耀”非空倚月莫屬。
那什麼又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呢?
空倚月當得了第二, 就沒有人敢當第一!
付靳庭雖然氣惱她剛才的無禮行徑, 可是當環視完四周, 發現昏暗的夜幕下, 周遭竟難得沒有人影時便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空倚月, 你可以再不要臉一點!”
空倚月見他沒有黑著臉拂袖而去,不免有些得意自己的話語說得當真動人心弦,賴笑著回道:“嗯, 我的不要臉隻為你。”
付靳庭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感覺,說喜悅,似乎談不上, 但心中那隱隱跳動著的興奮又是為何?說氣惱, 本就該如此,莫名其妙地被空倚月這樣莽撞地硬奪了初吻, 付靳庭怎麼又能無動於衷?
他伸手將她身上的衣服奪了過來, “回你的宿舍去!”
空倚月不願意:“你要回家了嗎?”
付靳庭白了她一眼, “不回家難道還在這裏過夜?”這話怎麼聽都明顯含有賭氣的成分。
“其實我是想讓你收留我一晚。”空倚月小心翼翼地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付靳庭是本地人, 不留宿學校, 也無需上夜修。
“空倚月, 你還真得寸進尺!”某人不高興了。
“我不想回教室上夜修啊,而且,宿管阿姨不讓人夜修期間留在宿舍, 除非有病假單。”
付靳庭隻是斜視了她一眼, 懶得跟她說。
空倚月又繼續爭取:“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
“空倚月,難不成你想住我家?”付家的別墅,別說是空倚月,就連外人想進入都不是易事。就算他帶她進去了,那麼他又該如何跟付家的長輩解釋清楚他跟她的關係?
見他神色不喜,空倚月趕緊搖了搖頭,解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她隻是想找個接近他且能與他獨處的機會。
“最好不是這個意思!”付靳庭丟下話,便也不多耽擱,直接往學校大門所在方向走去。
夜風陰寒,空倚月因為外套被他狠心地收了回去,寒風襲過,身子冷了冷,環抱住手臂取暖後,才自語著說道:“付靳庭怎麼連一點憐香惜玉的紳士風度也沒有啊!”
嘀咕完,隻得回宿舍,洗了個熱水澡後才見元孟的身影出現在宿舍裏,元孟不知剛才所發生過的驚天動地之事,隻笑著跟空倚月說道:“倚月,今天謝啦,完成了板報我就安心了!”
空倚月勉強一笑:“不用謝。”
後來,空倚月借口身體不舒服,請了夜修的假,窩在被窩裏準備好好睡一覺,入睡之前才後知後覺地記起,她好像忘了問付靳庭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教室附近的事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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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漫漫,付靳庭剛走出學校,向懿就迎了上去,問道:“怎麼拿件衣服這麼久?”根本不像付靳庭的作風。
付靳庭感覺口幹舌燥,伸舌舔了舔下唇,繼而又想起了剛才空倚月跟自己的接吻,動作遲疑了一下,竟是抿唇不語。
向懿看了一眼他,索性不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