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臨高中裏最近多了一則付管弦最是鄙視的流言:高一一班的向陽完全可以勝任校花?
班上的鄭傑在說起這個的時候, 付管弦很是嗤之以鼻, 向陽?“你是還沒睡醒還是今天忘了帶眼睛?”他無情地反問道, 眼裏盡是鄙夷。
鄭傑滿臉不解, “啥意思?”
付管弦說話也毒舌, “我一直以為你隻是眼光低, 沒有想到今天我才真的明白了, 你是根本就沒有眼光!”
“喂,付大少爺,你敢這麼說也隻不過是因為你沒有見過人家向陽而已!”
付管弦哼了一聲, 今天是沒有見過,那是因為之前天天見!
付家跟向家的關係,可以從上麵的好幾輩開始追根, 那太久遠的事情付管弦才懶得去理清, 他隻知道,向陽的老爸跟自己的老爸是竹馬, 向陽的老媽跟自己的老媽是青梅, 如此一來, 他跟向陽可以說是從小就一起長大。
不過, 付管弦這人也不是善茬, 小的時候, 不僅老搶向陽喜歡吃的東西不說,還經常整蠱她,害得向陽一看到他, 就不由得心裏打顫。
不過更讓人可恨的是, 付管弦在欺負人的時候都做的天衣無縫,在長輩的眼中,完全就是一副好哥哥疼愛妹妹的模樣。
他知道,向陽對他很有意見,但那些不滿的話最多就隻是放在她肚子裏過濾一遍罷了,他太清楚向陽了,膽子太小,而且還不會告狀,他倒是期望她可以將他的惡行昭告天下,可是一年又一年過去了,向陽還真讓他刮目相看地一忍再忍了。
付管弦想到這裏,就覺得沒趣了。
鄭傑見他沉默,還以為他是讚同自己的說法了,忍不住說道:“怎麼樣?要不要去一班看看?”
付管弦瞪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罵道:“你有病啊!”
付管弦小的時候雖然很調皮,可是相應的也很機靈聰明,說起來向陽也隻是小了他幾個月而已,但是卻比他低了一個年級。
當初付管弦讀一年級的時候,江滿欣有意思讓她跟付管弦一起開學,好彼此有個照應,但是讓人意外的是,剛說完這個話題幾天,向陽就病了,還病了近一個月,後來身體康複後,白嫩的膚色看著就跟無血色似的,向懿看著心疼,江滿欣也不舍得,於是就決定讓她多養養身子,下年再上學得了。
於是,向陽鬆了一口氣,付管弦卻是在之後看到她,故意嘲笑了她好幾次體質虛弱。
向陽很多時候就隻是睜著水靈的眼睛看著他,啥也不反駁。
就跟這會一樣。
付管弦看著剛好從教室出來就迎麵撞上的向陽,有些停滯。
這裏是高二的教室,他不滿地盯了一會她滿是驚訝的雙眼,說道:“你來這裏幹嘛!”語氣裏帶著衝意。
“沒、沒有,你們班主任找你們班長,麻煩你跟你們班長說一聲好嗎?”嬌嬌弱弱的模樣,付管弦光是看著都覺得鬧心。
“你不會自己叫?”
班裏已經有人眼明地注意到了向陽的存在,比如說鄭傑。
鄭傑本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是再三確定是傳說中的向陽之後,立馬走了過來,笑著打著招呼:“向陽,你來我們教室找誰嗎?”
經付管弦那樣拒絕,向陽本尷尬地不知說啥好,一聽有人接話,立刻說道:“請問你們班長是哪位?你們班主任找他。”
鄭傑獻殷勤說道:“後麵那個,我幫你跟他說聲!”
向陽感激一笑:“麻煩你了!”說完也不看付管弦,立馬轉身快步逃離了那個地方。
付管弦雙眸微微一眯,很不滿意。
鄭傑見狀,打趣道:“喂,你認識她嗎?剛才你們說啥了?還有,怎麼感覺她很怕你啊!”
付管弦又是一陣冷哼,“鄭傑,你家住海邊的吧!管那麼寬,想早點死嗎!”
鄭傑沒了聲音,不就是問問而已嗎,那麼衝,是想怎樣啊!
付管弦雖然知道向陽一直都很怕跟自己相處,尤其是不願意跟自己多說話,甚至很多時候自己故意整她,她都能夠忍氣吞聲,啥也不抱怨。
向家能把女兒養成這個性子,付管弦深知其實很大程度上都是自己的功勞。
事情過去後,一連半個月他都沒有見過她。
向懿跟江滿欣過來付家的時候,空倚月還問起了向小陽怎麼沒過來,他記得江阿姨說的是:“小陽說她功課跟不上,要多花點時間補習功課,下次再一起過來。”
付管弦心裏腹誹:功課跟不上?年級第一,你是要跟誰啊!
下學期即將結束,那天高二年級剛考完試,付管弦在操場打球的時候,鄭傑指著不遠處樹下的一男一女說:“付管弦,看到了嗎?那個男生,就是二班的那個姓周的,他攔住向陽是想幹嘛啊!”
聽到那兩個字,付管弦投籃的動作一歪,隨後,籃球扔偏了軌道,砸到了框沿,“哐當”一聲,籃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