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懿有些反應不過來,就算是付伯母來了,也不該這樣吧?隨後,他驟然想起下午鍾梓烊才跟自己說過,空倚月跟付靳庭貌似鬧翻了。說完,鍾梓烊又嘀咕了一句,“可是不應該啊,如果鬧翻了的話,那為什麼最後兩人還來了一個難分難舍的吻?”
向懿當時因為忙,所以也沒怎麼注意聽,這會兒看到付靳庭難得一見的無精打采模樣,才深信了鍾梓烊的話,他問付靳庭:“心情很不好?”
付靳庭越過他直接進了屋,問道:“酒呢?”
向懿指了指左側的方位,“那個房間。”
向懿在酒房裏還築了琉璃吧台,付靳庭一杯接著一杯喝酒,向懿心底裏為那些好酒喊冤,“你這樣根本就是浪費美酒啊!”喝得這麼急,能品出味道才怪!
付靳庭酒量好,喝了數杯,人還是很清醒,他手裏拎著酒杯,問向懿:“為什麼空倚月說放手就放手?”
向懿默然,我哪裏知道啊!“估計是,不愛了吧。”
“不愛嗎?”付靳庭狠狠地又喝下一大杯,“不愛的話,為什麼她臨走時還要親我!”
向懿解釋:“有一種概念叫做吻別。或許對於有些女人來說,接吻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割舍。就當是,告別。”
向懿本想用“不再要你了!”但是想想,他如今情緒起伏,還是委婉一些好,索性便用了“告別”這樣的字眼。
“告別?”付靳庭冷哼了聲,又問:“你覺得她喜歡我嗎?”
向懿想:這個真不好說!“大概喜歡吧。畢竟她高中也這樣說了,後來也沒惹什麼緋聞,就連候光略,我看她也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
“喜歡那為什麼還可以這樣瀟灑放手!”付靳庭不滿。
“……”向懿無語,“付靳庭,你們走到今天這樣的局麵,應該是你們兩個人的問題。你問問自己,她為什麼要分手?”明明先前窮追不舍的人是她才對啊!
付靳庭沉了口氣,“因為聶靈薇。”
向懿笑了:“你也知道原因,幹嘛老問我。還有,你剛才說你媽來了,她怎麼來了?”
付靳庭又露出了冷笑,“除了聶靈薇還有誰?”
“那你媽打算來幹嘛?”
“指責我欺負了聶靈薇之外,還能幹嘛!”付靳庭不以為然,“她聶靈薇以為我媽來了,我就會對她好嗎?做夢去!”
向懿閉嘴了,反正是你的家事,你自己去解決。
兩人又喝了一會悶酒,付靳庭心情不好,又隻顧悶頭猛灌酒,十幾瓶後已是半醉半醒狀態,向懿看著他的醉顏,模模糊糊間聽他念叨了幾次空倚月的名字,盡是無奈。
喜歡的話,那就爭取讓她回心轉意不就好了嗎?幹嘛這樣折磨自己?
向懿隨後想到了付靳庭的處境,公司剛接手,人心不穩,家庭長輩壓力猶在,他又年輕,羽翼還未豐滿,要是真跟空倚月在一起了,隻會是舉步維艱。
向懿默默看著他,還真是道路坎坷啊!心裏同情他,但是也明白,這些事情都得由他自己去解決。
他轉而給空倚月打了個電話,約她明天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