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跟新郎到達婚禮的酒店近半個小時,伴娘跟付靳庭才姍姍來遲。
向懿的婚禮拒絕了所有記者的來訪,邀請的都是家族的親朋好友,當中自然有付家的長輩還有聶家的人。
空倚月跟付靳庭一起出現時,正跟沈溱問好的聶靈薇經不住一怔,沈溱打量了一眼空倚月,一時竟想不起來她是誰,隻感覺似曾相識。
空倚月見聶靈薇跟付靳庭的母親站在一起,便不禁一笑,“付靳庭,你的未婚妻跟你媽媽在一起呢。”
付靳庭看向聶靈薇的眼神帶著強烈的冷意,他收回視線,伸手攬上空倚月的腰肢,“未婚妻,你是在提醒我帶你去見長輩嗎?”
這樣的話,虧你說得出口!
空倚月漠然,“我要去找新娘,付先生,你請便。”說完,也不等付靳庭多言,徑直離開。
付靳庭這幾年在青臨市的表現,實在是令人驚歎,行事雷厲風行不說,手段更是辛辣,收購或者新策劃案的執行力都令商界中人望塵莫及。
他接手公司兩年,便將公司的年利潤翻漲了百分之十,如今,已是他接手公司的第五年,公司的藍圖早已擴大了一倍。用新聞媒體的話說就是:付氏集團,主宰了青臨市經濟的命脈。
所以,當付靳庭跟著一位貌美如花的年輕女人如此親密時,眾人好奇之心便被勾引了起來。
付爺爺正跟老友們敘舊,見孫子明目張膽地跟著這來路不明的女人這般親密,看著兩人竊竊私語的模樣,付爺爺瞬間就黑了臉龐。
付靳庭連個招呼也沒有打,就在這麼重要的場麵帶著女人出場,付爺爺很不滿意。
同樣不滿意的還有聶靈薇,她低聲道:“為什麼空倚月又跟靳庭在一起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沈溱是聽見了,她反問了一聲:“空倚月?怎麼感覺名字那麼熟悉?”
聶靈薇這才知道自己差點就性情外露了,她收拾好情緒,對沈溱說道:“伯母,您不記得了嗎?當初在立安市,您見過空倚月的?”
沈溱這才記起來,原來是在醫院見過的那個女生,幾年沒有見,倒是令人耳目一新了。沈溱忍不住誇了句:“沒想到現在這麼漂亮了。”
聶靈薇聽到這樣一句讚美,臉色不由自主地一沉,再看向付靳庭時,心裏滋味更是陳雜。
付靳庭這幾年對自己的態度,她也是心知肚明,恐怕就連讓他不要厭惡自己都有些難度,何況是讓他喜歡自己。
大三快結束時,她得知空倚月跟他鬧翻後,暗地裏高興了好幾天。等到大四開學,又意外得知空倚月人已經離校,甚至下落不明時,也是一陣歡喜,隻覺得是天助她也。
可是,等到自己每次想跟付靳庭聯絡一下感情,拉近一下兩人的距離時,她才知道,原來就算空倚月離開了,他付靳庭也還是不喜歡自己。
一次次地拒絕,一次次地惡言相對,令聶靈薇心灰意冷。哪怕現今對付靳庭還抱了絲絲崇拜跟愛慕,但是,她早已害怕再去招惹他——怕自己承受不住他的冷漠跟絕情。
聶靈薇的心思百轉千回,相較之下,付靳庭便明顯淡然了許多。
向懿在跟來賓寒暄,見付靳庭走了過來,忙跟來賓們道了一聲:“謝謝謝謝,請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