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的笑容光輝無瑕,宛若庭院中潔白的神子雕塑。
“別擔心,”穆斯眼底輕閃,溫和道:“他去幫你找星光精靈了。”
西西放下心來,“爸爸真好!”
她說完,低頭看向僵硬的沉戟,變戲法般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漂亮的木製幹花書簽。
“哥哥,”甜滋滋的蜜糖流淌過黑皮青年的心尖,小姑娘親昵地用臉蛋蹭了蹭青年,“歡迎出來。”
黑皮青年臉上黑雲更重。
鯊魚卻像小狗一樣,瘋狂地搖擺著魚尾。
西西眨了眨眼,輕輕道:“這是西西親手做的哦!”
“我會保管好的,”青年一板一眼地將書簽小心翼翼塞進口袋,想了想,僵硬地扯起嘴角,尖銳的牙齒露出大半,“謝謝你,西西。”
西西驚呼:“哥哥,你好會做鬼臉呀!”
努力想用微笑表達善意的沉戟:“……”-
鑒於殷馳才剛從禁閉室出來,房間裏被翻得一團糟,而且他還要處理一些“小事”,西西今晚自然還是暫時睡在穆斯這裏。
於是翌日日常禮拜的時候,信徒們都發現主教今天似乎心情特別好。
他甚至溫和地回應了信徒們的懺悔!
“父啊,”詐騙犯卑微地將額頭貼到地上,“我曾騙過我的孩子,冰箱裏的蛋糕是被哆啦A夢吃了,其實是我自己偷吃的。”
穆斯:“幾次?”
詐騙犯吞吞吐吐:“每一次。”
穆斯:“……下地獄,下一個。”
詐騙犯如喪考妣地被拖了出去。
“父啊,”搶劫犯跪在他麵前痛哭流涕,“我曾搶過屎殼郎的糞球。”
穆斯:“後麵還給它了嗎?”
搶劫犯支支吾吾,“還了,但它不要……可能是因為上麵沾了我的口水。”
穆斯捏了捏眉根:“地獄,下一個。”
“父啊,”最後一個懺悔的信徒跪在地上,期期艾艾,“我在回南天將所有衣服都洗了。”
穆斯拿起十字架,看著底下光溜溜隻穿著內褲的信徒,表情溫和,“你再不去找件衣服穿,我現在就讓你下地獄。”
信徒立馬一拳打向身邊的人,強行把他衣服扒了下來。
剛好站在旁邊的秋茂:“……”
一陣濕冷的寒風吹來,他左眼青黑,
瑟瑟發抖地捂住襠部。
穆斯的視線平移過來。
“我馬上去穿衣服!”秋茂一個激靈,護著襠部別扭地跑了。
解決完棘手的信徒們,穆斯想到自己房間裏的西西,心情還算愉悅。
他示意心腹們跟上,回到起居室,正打算開門。
“等等!”沉戟意識到不對,他擋在穆斯麵前,拉開門。
開門的動靜讓屋裏的人齊刷刷將視線投了過來。
穆斯臉上的笑意一收。
隻見長長的餐桌上,坐著兩個不速之客,西西趴在高個的腦袋上,正朝他揮手,“穆斯,你回來啦?”
特意留下來保護西西的角馬也樂嗬嗬道:“主教,殷馳說找您有事。”
穆斯的心情一下子跌到穀底,但他餘光瞥到鼻青臉腫的邊璞,又稍稍好受了點。
邊璞感受到他的視線,恨得咬緊了後槽牙。
事實上,他昨晚之所以沒直接將西西偷走,純粹是因為手裏沒“貨”了。
他一燒完紙,立刻趕回了實驗室。
又過了這麼多天,政府那邊早就急了,可惜拗不過監獄,隻能提前將他之前索要的實驗器材和“道具們”配齊,祈求這位祖宗一出禁閉室就立刻開始研究解藥。
邊璞也確實一回實驗室就開始忙活,但不是配解藥,而是配毒藥。
什麼“一聞就倒”迷魂藥、“噩夢連連”逍遙散、“一劑封喉”半步顛等,裝滿了全身,可以說為了接下來的“搶崽行動“做了萬全的準備。
然後就被出禁閉室的殷馳K·O了。
殷馳,天生的病毒免疫體,武力值強得可怕,任爾東西南北風,他自一拳兩拳三拳……過去。
殷馳在打,獵豹也在揍。
多毒的毒蛇也拿毒藥免疫體沒轍。獵豹往常軟乎乎的肉墊此時顯露出尖銳的煞氣,一爪踩著七寸,餘兩爪左右開弓,專對著蛇腦袋打。
邊璞就從雪人,變成了血人。
黑蛇也從黑王,變成了胖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