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應了聲,殷馳笑著摸摸她的頭,眼底飛快掠過一絲促狹。
雖然是好心,但是隨便套路長輩的賬,還是不能輕易放過。
至於最好的輪椅……
殷馳將西西裝入隨身帶的籃子裏,最後瞥了眼緊閉的大門,腳步輕快地離開了。
就讓給邊璞吧。
反正他就算老了,也能扛著西西健步如飛,根本不需要輪椅。
時間就在這樣的鬥智鬥勇中飛速流逝,殷馳陸續做完了數理化生一千題,西西也終於在邊璞的無數次破防尖叫中……掌握了安撫老師的技巧。
是的,無論萬物如何變化,隻有數學是不變的,不會還是不會。
隻是從基礎題不會變成提高題不會了而已。
邊璞也在日複一日的教學中逐漸變得佛係。他甚至開始用起了保溫杯,保溫杯裏泡起了枸杞,之前總是COS燒水壺的男人現在愛上了坐禪,實驗室裏禪香四溢,平和而溫馨。
這一天,邊璞又敲起了木魚。
他敲木魚並非尋常那種慢吞吞的敲法,而是一敲起來就發了狠、忘了情,急促的木魚聲如同飛濺的手鼓,西西渾身一僵,再次飛速地檢查了一遍:“錯了錯了,這題選C!”
木魚聲停止了。又一個木魚報廢了。
邊璞站起身,將這個木魚丟到牆角的“報廢木魚山”裏,露出微笑:“選什麼?”
西西堅定:“C!”
邊璞拿起木魚槌:“選什麼?”
西西猶豫:“……C?”
邊璞一點點靠近,小姑娘頭頂冒起白煙,她又飛速將題目在腦子裏過了一遍,閉上眼睛大喊:“選C!”
木魚槌沒有砸下來。
西西悄咪咪睜開半隻眼睛,一下就對上了老師脖子上那條黑蛇。
她心癢癢,沒忍住,悄悄伸手摸了摸。
邊璞忽地覺得身體一軟。
他古怪地低頭看了西西一眼,小姑娘正裝乖呢,一本正經地坐在那裏,看得人手癢癢。
邊璞這麼想,也就這麼做了。
木魚槌不輕不重地砸了西西手背一下,她吃痛一聲捂住手,可憐巴巴抬眼,有些泄氣,“……又錯了?”
“沒錯,”成熟的老師在學生難以置信的眼神中露出一個惡
劣的笑,“就是手癢了。”
前麵說過,西西是很記仇的!
她直接抬手抓住得意洋洋的黑蛇,從上到下擼了一遍。
鱗片被倒著摸了一把,酥麻感從蛇身一路傳到邊璞身上。
他這回站都有點站不穩了,撐著桌子才勉強站直,雪白的臉龐幾乎是嫣紅一片,不明所以地掃了一圈。
最後落在洋洋自得的西西身上,眯眼,“你幹了什麼?”
西西正在專心將黑蛇打成蝴蝶結。
隨後她一踮腳,將被打成蝴蝶結的黑蛇放到邊璞頭上。
然後崇拜地托腮,誇張地大喊,“老師,你好漂亮呀!”
“簡直是世界上最美的老師!”
“……是帥氣。”邊璞努力壓下身體的異樣和揚起的嘴角,維持著高人風度,“繼續寫題。下課前我要檢查。”
看吧,都說西西現在可會哄老師了。
她無奈地攤攤手,又坐了回去,憤怒的黑蛇氣勢洶洶地繞後,正打算給這個膽敢冒犯自己的小家夥絕命一擊。
牙齒還沒咬下去,就又被精準地按住七寸抓住。
西西偷偷瞄了眼背對著自己做實驗的老師,用氣聲道:“蛇蛇,你來找我玩呀?”
黑蛇被按住,搖不了頭,隻能瘋狂地吐信子以表拒絕。
“好吧,那我就跟你玩一會吧。”西西悄聲道:“隻能一會會哦,西西還要寫題呢!”
邊璞懷疑自己得病了。
他總感覺有東西在摸他。
而且還特別舒服!
雖然他腦子一直病病的,但是產生幻覺還是第一次,連做實驗時都會時不時分心!
雪白的青年將唇咬得嫣紅,苦苦忍耐著一波又一波的酥麻,百思不得其解。
在他身後,體貼的學生正在專心給黑蛇做SPA,一邊做還一邊不住地誇讚,“黑王你好厲害哦,這道題都會!”
黑王是黑蛇自己給自己取得名字。
它逐漸在一句句誇獎中迷失了自我,徹底忘記了自己的初始目的。
聽到小姑娘的肯定,又得意洋洋地滑到下一題,在“B”選項上點了點。
西西飛快地驗算一遍,隨後果斷地選了“B”,眼底跳躍著滿當當的狡黠。
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