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曜閉眸躺在我身邊沉睡,不等我查看四周的情況,寬闊平靜的水麵裏忽然竄出一麵鏡子,嗖的一下飛到我手中。
正是我的本命法器八卦鏡!
就見鏡子裏小乖的魂魄進入一道大門,然後一路插隊,走進一個掛著國徽的院子裏。
我看到這不禁一怔,這地方眼熟啊,不就是王大川的工作單位,警所嗎!
小乖來這幹什麼?
正想著,蘇曜在我身旁幽幽轉醒,他坐起身來,見我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麵色一緊,急忙問我:“淼淼,怎麼了?老溫投胎出事了?”
“你自己看。”我把鏡子遞過去:“王大川工作單位什麼時候多了隻懷孕的母狗?看著好像還是隻哈士奇。”
蘇曜盯著哈士奇看了片刻,他歪頭看了看我,又不放心的在我鼻尖上吻了一下,見我反應沒什麼不對,他才輕嗤一聲,笑道:“投胎都是按照對應的生辰八字輪回轉世的,老溫被百裏喪開了綠燈,一路插隊,當然是哪個快生就投到哪個肚子裏去,品種和品相上就不能太條件了。”
他說著,神色輕鬆,眼底劃過幾分笑意:“我倒是覺得,哈士奇這個品種,跟老溫挺配的,怎麼樣,還累嗎?”
“如果不累的話,咱們現在去找王大川,沒準還能親自給老溫接生呢。”
“可是昭昭……”
我想到北平飯店昭昭的慘狀,忍不住鼻頭又是一酸。
眼淚當即就關不住了,直淌而下:“昭昭死了,是我害死她的,我……”
我邊哭邊說,情緒激動之下,淚水倒流,嗆了鼻子,咳聲一片。
身後就在這時傳來昭昭的聲音:“臭林淼,你說誰死了?我好端端的參加隨堂測驗,不就是晚去醫院看你,沒趕上你出院嗎,你竟敢……怎麼還哭了?你真以為我死了?”
她生生頓住腳步,本來想懲罰似的給我一個熊抱,此刻看見我哭得傷心,不禁跟蘇曜麵麵相覷:“啥情況?蘇大帥哥,你給解釋一下唄。”
蘇曜輕笑:“沒事了,她做噩夢了。”
“好家夥。”昭昭頓時鬆了口氣,有些誇張的湊過來跟我勾肩搭背。
一開始看蘇曜帥,她還估計點淑女形象,但混熟了之後,她女漢子的一麵就顯露無疑,顯然也不記得形象是什麼了,安慰我道:“你夢見我死了,不應該是我哭才對嘛?你怎麼還哭上了?怎麼,我死了,我還得請你吃海底撈哄哄你不成?”㊣ωWW.メ伍2⓪メS.С○м҈
我抽了抽鼻子,刻意湊到她麵前看了看,粉色淚痣還在,是昭昭無疑。
可是魘境裏那個人形蜘蛛,也有粉色淚痣,這是什麼情況?
魘境裏死的人,明明現實中也會死掉才對。
我心事重重,不明白問題出在哪。
昭昭聽蘇曜說溫遠航投生成了王大川單位的哈士奇,立刻嚷嚷著要去給溫遠航接生。
說那哈士奇是個狗才,靠著一張臉混吃混喝,生給自己混出了張編製,以後是警犬吃公家飯了。
我們一行人緊趕慢趕去警所,路上蘇曜解釋我才明白。
原來魘境裏死的人,都是在奪命雨林緩解死掉的人,而昭昭是出現在民國妖犬的時空。
那個時空已經是鬼王靈氣召喚出來的真實時空,也就是說,那裏麵的昭昭,是真實存在過的,極有可能是昭昭的上一世。
畢竟安昭昭的名字是從吳影帝那王八蛋口中說出來的,人形蜘蛛從沒說過她是誰啊!
那挨天殺的吳影帝!
接生完溫遠航轉生的小哈士奇,我們和王大川約好吃火鍋,恰好在火鍋店的時候,電視裏在播報吳影帝的新聞,主持人用遺憾的語氣說:“吳影帝工作敬業,在拍攝烏木將軍時,突發腦梗,昏迷不醒,據吳影帝經紀人稱,其有很大風險成為植物人,公司現正組織專家團,不會放過任何治療希望……”
我懷裏抱著剛出生皺巴巴地小奶狗,一邊往鍋裏下肥羊,一邊跟蘇曜進行學術探討:“你說吳影帝還能醒嗎?他當時占了我的光,沒直接死在奪命雨林裏,魂魄大概率是困在民國妖犬世界裏了,嘖嘖。”
蘇曜在昭昭和王大川的筷子爭奪大戰之中,熟練的見縫插針,不停撈起燙的剛剛好的羊肉,往我碗裏夾:“過往積攢過福報的話,他應該能醒,畢竟魘境都散了……快吃,這毛肚涮了七秒,剛剛好,別被安昭昭搶走了……安昭昭,我女兒還餓著呢!把毛肚放下!”
小氣吧啦的奪回昭昭剛從我碗裏搶走的毛肚後,蘇曜繼續道:“如果沒積攢福報的話,他應該就以植物人的狀態活到心髒停跳的那一天了,都是命。”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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