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了下來,前座,薄沉的特助沈奇和心腹陸深相視,最終以原始的石頭剪刀布決勝出傳話的活歸沈奇。
但奈何這話是傳了,可後座的車門卻是遲遲未開。
正要抬手敲響車玻璃,車門被推開,陸深和出來的薄沉對個正著。
略驚,忙快步退後解釋:“沉哥,剛想叫您和傅大小姐下車來著。”
“嗯。”薄沉聲音冷淡,冷淡中透露出一絲不太對勁。
兩秒後陸深確認沒聽錯,薄沉的嗓子有些沙啞。
意識到什麼,低頭看著自己腳尖的陸深眼裏閃過絲震驚。
雖然能看出來薄沉和傅雪恩關係非同一般,但,居然,這麼,親密,的,嗎?
下一秒,陸深覺得自己是多想了——兩個人哪是關係親密,分明是水火不容!
傅雪恩是從另一側車門下來的,絕美的一張臉冷得凍人,像是覆著一層霜。
薄沉走過去,明顯強硬地握住了傅雪恩的手,陸深忙不迭撤開目光。
薄沉牽著傅雪恩朝前邊的道觀走去,傅雪恩一路掙紮,薄沉半點不鬆,反倒越握越緊。
她要逃,他任她鬧,就是不鬆手。
她對他拳打腳踢,他任她打,在有人路過時還把她環到懷裏護著她。
傅雪恩累了,終於放棄掙紮。
進了道觀,傅雪恩被薄沉徑直帶到祖師爺的大殿。
傅雪恩是信道的,大殿內還牽著手拉拉扯扯的實在不成體統,她低聲斥他:
“薄沉,鬆手。”
薄沉這下終於鬆開。
薄沉會帶她來這個道觀,傅雪恩猜多半是因為曾經她和他多次提過這裏,那時候薄沉就曾說過想和她一起來,可惜那時他們兩人都較忙,又基本在國外。
傅雪恩拜了拜祖師爺,薄沉也跟著拜了拜。
拜完祖師爺後,傅雪恩就和薄沉拉開距離。
她是隨外婆白清辭信的道,算是耳濡目染,那時白清辭腿腳還很利索,常帶她一塊來。
一來二去,道觀裏不少人認識她,再之後,越來越熟,就像朋友一樣。
這也是為什麼先前聽到薄沉說要來這裏時她那個反應,也是為什麼她剛才不肯進來的主要原因,如今的的薄沉和四年前的他判若兩人,她實在怕他發瘋胡來。
“傅小姐。”
這時,一個中年女道長從後方走來,用道家手勢和傅雪恩打招呼。
傅雪恩忙回禮,“嚴仙姑。”
嚴仙姑看到傅雪恩明顯很高興,又走近了些,溫和笑道:
“傅大小姐是來祈福的嗎?可要留下用齋?”
傅雪恩往常來確實多是祈福給家人朋友求平安健康,但今天……可不是她要來的。
傅雪恩沒撒謊,“不,仙姑,今天不是來祈福的,也不用齋。”
嚴仙姑一頓,點點頭,“哦,好吧。”恰是這時,薄沉走近。
嚴仙姑看了眼薄沉,道:“陳先生。”朝薄沉行了個道教禮。
薄沉回禮,傅雪恩看向嚴仙姑,略疑惑,“您認識他?”
可薄沉姓薄,不姓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