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推推他,“……謝諶光,別。”
卻聽這一向斯文的老男人,此刻開始痞:
“門反鎖了。”言外之意,可以放心。
但安大小姐可實在是放不下心——
畢竟現在可正是這個季節上午時間段,光線最最明亮的時候!
而且旁邊就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此刻屋子裏相當的亮堂。
“窗,窗簾……不行!”安書昕臉都紅透了。
她是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這麼多年沒談過戀愛,憋壞了。
哦,不,或者說,這人怎麼那麼喜歡用這種事,當懲罰?
下一瞬,安書昕更服了——
謝諶光直接將她抱起往窗邊走,被抵在落地窗前的那瞬間,安書昕覺得有時候理論知識太豐富,也是挺不好的。
就比如那一瞬意識到謝諶光可能要幹什麼,她腿直接就軟了。
好在謝諶光撈著她腰在後邊及時扶住,她才沒來個平地摔。
“老公,我錯了,別在這兒,有人……”
不過這跤雖沒摔,但並不妨礙安大小姐識時務,發現苗頭立刻求放過。
但不料謝諶光卻笑了:“夫人以為,我要在這兒?”
他笑得寵溺,嗓音裏卻分明浸著絲絲撩撥,很蘇,很犯規。
安書昕腿軟得更厲害了,而意識到他這話什麼意思,臉和耳朵都在瞬間紅透,脖子也泛出蝦粉,整個人簡直要熟了。
一開口,話都說不利索:“謝諶光,你……你故意逗我!你,你混蛋!”
可謝諶光又不這麼玩兒了,不知是不是和自家兄弟精進了演技,沒幾秒就又恢複委屈:
“那夫人呢?夫人都和我領證了,婚禮也在籌備了,也不知道避避嫌。”
“我電話裏聽,那人離夫人很近,夫人怎麼能這樣……”
越說,聲音越小,語氣可憐得很。
還問她:“夫人有看到過有女傭近我的身嗎?”
安書昕就有點尷尬了,因為,還真是沒有。
謝諶光這麼多年,一直在圈子裏是出了名的風評好。
這幾個月她和他朝夕相處,同床共枕。
還一起過了年,知曉他對長輩如何,對家人如何。
可以說,他除了那方麵有點凶猛,其他的,還真是完全讓人挑不出一點兒毛病。
幾乎可以說是,極其完美的伴侶了。
這麼一想,安書昕不免就愧疚起來,是啊,婚姻是需要彼此尊重、共同經營的。
他尊重她,不讓別的女人近他身,那她是否也應該稍微懂點事?
“我錯了,我道歉,諶光哥哥別生我氣。”
安書昕聲音軟著,企圖這人別亂來。
可這人卻好像沒有收手的意思,反倒是俯身貼她更近,還突然啄吻了下她頸側。
很輕的一個吻,也正因為太輕,格外像羽毛拂過,很讓人受不了。
癢酥酥的,比他猛親更讓她遭不住。
安書昕剛才是欲哭無淚,現在是真的要被吻哭了。
“別,回家,我們回家好不好?別在這兒,我不喜歡外邊……髒。”
安大小姐開始犯潔癖了。
不過也顯然,老婆是誤會了他的意思。
謝諶光其實這會兒並沒有真要進行完全套的意思,隻不過是想讓老婆稍微長個教訓。
但……
恭敬不如從命。
“行啊夫人,那我們,回家繼續。”
安書昕提著的那口氣鬆了,生怕謝諶光反悔,連忙應好。
隻是就要走,又不由地尷尬:“可是,禮物……”
“嗯?什麼禮物?”謝諶光裝不懂。
安書昕打直球:“你的生日禮物啊,我今天才知道明天是你生日,都沒來得及給你準備,來這裏,就是為了給你買生日禮物。”
“那條皮帶吧,我來結賬。”
安書昕:“啊?”
“哪條?”
“哦。”
事實證明相處久了,默契真的沒話說。
男士皮帶結了賬,安書昕被謝諶光扶著上了車。
車子往謝家老宅駛去,車後座,安書昕想起剛才店內發生的事,臉頰頓時又開始發燙。
又過會兒,沒忍住看向謝諶光。
“嗯?夫人有話要說?”
安書昕朝謝諶光招手,謝諶光俯身挨近。
安書昕探身吻了謝諶光臉龐一下,語氣有些歉意,話很堅定:
“諶光哥哥,我會改的,真的,你信我。”
她雖沒說要改什麼,但謝諶光無疑是懂。
謝諶光俯身抱了抱安書昕,回吻安書昕額頭,“我當然信夫人,不過……”
不過?
安書昕微一頓,心裏咯噔了下,下一瞬羞憤欲死:
“不過夫人改那之前,別忘了剛才店裏答應我的事——
“我們回家,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