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炕?幹嘛?”
“把那些花給弄幹啊。”
“不行,絕對不行。我跟你阿公晚上睡哪?這天這麼熱你想把我和你阿公烤死啊。”一聽靜瑤這話,袁氏就炸毛了。
“哎呦,阿奶就這麼一晚上,阿公跟大伯或者大哥他們擠一擠,您跟我和娘擠一擠,就一個晚上。最多一天肯定能好,等我換了銀子給您和阿公換大床如何?”
袁氏還是不樂意。靜瑤再接再厲,還順便給了沈氏一個眼色。
“阿奶,就一晚上真的!那些花不能太陽曬,而且在外麵曬萬一人家來家裏看見了不得問啊。”
沈氏也會意,“娘,要不您晚上和我擠擠,讓當家的和大侄子擠擠?”
“那你阿公晚上怎麼睡?”袁氏還有點猶豫,能換點銅板湊活一晚上她也是樂意的。
“要不阿奶您還是和我娘擠,阿公和大哥擠擠。”
“那行吧,就一晚上啊!”
好不容易說通袁氏,靜瑤就麻利的去袁氏那屋子拾掇了。好在袁氏平日裏愛幹淨,屋子裏很整潔,要不然靜瑤都不好意思用這炕。
一個時辰後,靜瑤又找來兩大塊蒸籠布攤放在炕上,將泡好蜂蜜水的合歡花悉數均勻的放在蒸籠布上。然後架起柴火開始大熱天的燒炕。
大熱天的燒火炕,惹得隔壁的馬大嬸又在家嘀咕,“這老王家又在弄啥勞什子,這大熱天還燒起炕來了。”
就是路過的人也是伸個頭問句,“咋大熱天的你家還燒起炕了,不嫌費柴火啊。”
和王家不對付的謝剌子則對別人哼唧著,“人家可是官老爺家,燒點柴火怕什麼呀,就是燒那戲文裏的銀碳也是燒得起的。”
對於這樣夾恨黏酸的人,靜瑤一向不待見也不會給什麼好臉色。
讓沈氏幫忙適當的把炕上的合歡花給翻滾翻滾。靜瑤拿著那個袁氏慣拿的掃把帶著小四端著一盆水出了院門。
“呦,哪裏來的乞丐婆子唱戲呢,唱的不錯今個高興,賞錢送上了可接好哩。”
嘩啦一聲,配合著靜瑤的話小四一盆水澆在了門前,濺的謝剌子一身泥。
“眼瞎了,水往哪倒呢?”謝剌子看著一身的泥,叫喚的聲音可大了。
“說誰眼瞎呢我看你心瞎!我在自己家門口倒水我樂意。大晚上的吃飯時間跑我家門前呆著想上我家吃飯啊,吃飯行帶菜了麼?”
鄉村的生活是很祥和,沒有那些個槍林彈雨的,可是一個個東加長西家短的卻是很煩躁有沒有。一點個小動靜就這家也觀望那家也看著的,等她賺到銀子了還是去鎮上弄個小院子住著比較好。
而且一個個的也沒有特別的善良麼,雖然麵上被靜瑤嗆得都訕訕的,可都沒有移動步子,隻在心裏想王家的三丫頭忒潑辣,找媳婦可不能找這樣的。
其實也不是這些人臉皮厚,隻是日子過的不富裕,再來因上次王家收槐花的事情,所以大家平日裏都盯著王家,看看是不是又有了新法子。
這不馬大嬸都還在呢!
因著平日裏和王家離的近也經常走動,便自覺比別人有麵子些,看著靜瑤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